信她一收起來,張小姐好似放下一般,這才仔細的從頭到尾好好打量她,然后說了句,“你倒是與我想的不同。”
“哦?”她倒是感興趣,“怎么個不同法?”
她不知道馬勇表哥和她說過多少,知不知道她是女兒身,但既然這么一說,她是滿心好奇的。
“說不上來,像你這般年紀的,多是小孩子。”張小姐又看了看她,繼續(xù)說,“就是從小讀書識字的,也沒有幾個能像你這般。而你,言談舉止有時候倒是比大人還要通透。”
“我就當姐姐夸我了。”她笑嘻嘻,“鄉(xiāng)下受苦慣了的,想的自然就多了些。”
“前幾年家里來了先生,我爹娘讓我跟著先生讀了幾年書,性子還收了收呢,要不然呢,我怕是不得什么樣子了呢。”
她笑著打趣,緩了緩氣氛,張小姐也輕松了些,“想不到你小小的人兒,倒還挺有趣。”
和張小姐投緣,倒是聊了一個下午。
多是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,家里大大小小有意思的事情她是一個不落,都說了。一說出來,倒也解了鄉(xiāng)愁,說了一下午,倒是把想家的思緒給說悄悄的說的躲過去了。
“真是羨慕你們,”從小生在府城,又是書院長大,雖說是女孩子,沒有去學堂讀書進學的道理,但是這么大,張小姐也是沒出過府城一步的。聽了這么多鄉(xiāng)村逗趣的雜鬧故事,張小姐是真真的羨慕,“我從小就沒出過城,書院也是沒出過幾次,這也是大了,加之我相較其他幾個姐妹又比較有主見,所以才能偶爾出來一趟。”
“可是比不得你們,雖說是小子家家的,但也比府城的公子哥過的踏實不少。”
聽她這么說,看來不知道她是女兒家了。
她身量小,雖說穿著男裝,但是看在張小姐眼里,應該還是個孩子,所以說她是‘小子家家’的。
“要是姐姐喜歡,以后要是想要個散心的去處,可以鄉(xiāng)下我家去的。”
她是聊的盡興順嘴說的,等說完,她才反應過來,去不成的。
張小姐聽了,楞過之后,倒是點頭,“行呢,以后得空要是散去,就去鄉(xiāng)下看看。”
話雖這么說,但是她們都知道,永遠都不會有那么一天的。
該說的也都說完,交代的已經(jīng)也都托付給了她,張小姐聽了她那么一大堆,心情倒是好了不少,站起身,笑著讓她留步,還讓她得空去書院玩,說是書院像她這般半大的娃子最是多,可以探討學問,研究文章。
張小姐不好和她去鄉(xiāng)下,但是她過去府城的學院倒是成的。
當下她就應了。
從酒樓出來天已經(jīng)昏昏沉,小小還沒從書鋪里出來,李叔在外頭轉(zhuǎn)悠,酒樓和書鋪來回的走,看看這邊又轉(zhuǎn)悠到那邊。
看她從酒樓出來,送走了客人,就走了過來。
“公子,出來了?“
“李叔,和你說過多少次,你可別叫我公子了,我聽著不舒服。”她有些哭笑不得,李叔李嬸子是知道她女兒身的。李嬸子一直在她屋子里做些瑣碎的活計,她也沒瞞著,所以李嬸子是早就知道了。
李叔是她讓李嬸子告訴的,因為這樣會輕松些。倒是李叔,戲是演上癮了,見著她,回回都是一本正經(jīng)的叫她少爺,每每還都是超級很是那么回事,讓人不信都不行。
一看沒人,李叔跟前走了一步,小聲的還念念有詞,“這樣叫才行呢,公子一直讓我叫你佩哥,那可怎么行,我一個下人這樣叫,別人就是不起疑心也是要多想的。”
沒法,由著李叔了。
“對了李叔,小小出來了嗎?”
“還沒,一直和田公子書鋪里讀書呢,玉林跟前伺候,剛傳過話,知道公子在接待客人,就又多坐了會兒。”
“剛我見公子出來了,過來之前外頭給玉林遞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