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間的談話。
小小還沒走,正和二狗子要去葡萄園吃葡萄。
家里的葡萄園果樹園,雖說沒個遮擋的,學(xué)堂娃子每天走動的也多,倒是一個糟蹋的也沒有。但是每年成熟了,她娘都會挑出幾筐幾筐的往學(xué)堂送,讓大家也都吃個新鮮。
這會小小領(lǐng)著二狗子,剛要要葡萄架下,不知從哪里搬來了凳子,正要踩著凳子夠呢,她就追上來了。
“這葡萄你倆沒少吃吧,”她也不給他們夠,只扶著凳子,讓兩人輪流踩上去,摘下一小串,然后分著吃,“熟了才能摘知道不?青了不熟的可不能糟蹋。”
小小和二狗子吐皮吐子一邊點頭,“昨天吃了一串,今年吃了一串,以前都沒吃過。”
她和小小府城剛家里沒幾天,二狗子也是有小小帶著才進院子來,平日里肯定是不過來,她這教育的倒是有些著急了。
“姐姐知道了,你倆個最乖了。”
他們?nèi)齻€圍著葡萄架沒人吃了幾粒葡萄,解了饞,并沒有多吃,臨走,小小又踩上凳子,摘下一串大的,遞給二狗子,“二狗子,這串你拿家去給大奶奶,甜滋滋熟的正好,保準大奶奶喜歡。”
“這串姐姐你接著,快接著,”摘了一串,小小又摘了一串,火急火燎的雙手捧著遞給她,“這串咱給咱奶。”
說完又摘了一串,“這串給先生。”
這兩串還不要緊,還下地挪了挪凳子,又摘了一串,“這串給二奶奶。”
“還有還有,老奶奶也要送去一串。”
這一串串的太多了,她就讓二狗子這邊扶著凳子,小跑著去井邊上找了三個筐,又劃拉了些干草鋪在筐底下,跑了回去。
小小的葡萄摘了好幾串,小小摘完,就換二狗子,兩人是都摘過癮了。
她挑出三串,裝到二狗子的筐子里,“二狗子這些你拿家去,分了吃。”
二狗子除了大奶奶,二狗子爹和二狗子,還有二狗子娘,聽說一直沒住一塊,也沒進家門,而且之前鬧騰了那么一遭,早就坐下病的身子是越發(fā)不好了,病病怏怏的,但是一直吃著藥,好好壞壞。
終究是二狗子他們的娘,這份心意她還是要遞到的。
今晚是要到下院去吃的,馬勇表哥的事情肯定能成,先生就不好在家吃,肯定是一起下院湊這個熱鬧的。所以給下院老太太、大爺、老姑家的和給先生的,是可以一起裝著的。
至于給二奶奶、老奶奶的,放另一個籃子里,一會下去的時候分了就是了。
這是今年的第一次分葡萄,等能釀葡萄酒了,還能分上幾次,釀了酒,剩下些不太熟不能釀酒的,就不大能吃上了。
天已經(jīng)黑了,二狗子挎著籃子前頭走,她和小小又回了趟家,她爹和大爺正屋里等著先生和馬勇表哥下來,喝著茶,說著話,她給他們又留了一串葡萄,洗好,小竹籃子放著,這才領(lǐng)著小小,她挎大籃子,小小提小籃子,去了下院。
馬勇表哥的事情定下來了,給大姑稍了信,直接就留在學(xué)堂。第二天一早,就跟著先生教個書,聽聽課,做了個小先生。
至于信的事情,就好像從來沒有發(fā)生過一般,誰都再也沒說起過,至于信上寫的什么,她是從來都不曾知道。
大狗子他們回來了,考過了鄉(xiāng)試回來的。
家里正好打完場,糧食都收了起來,學(xué)堂也開了學(xué),作坊也做了工,大狗子他們回來了。
人是直接送到學(xué)堂的,在縣里吃了個午飯,江哥和小周嬸子見過面,也跟著大狗子直接回來了。
可是熱鬧,村子家家戶戶、大大小小、老老少少是都過來湊熱鬧,學(xué)堂里里外外都圍滿了人,說說笑笑,又是夸又是嘆息的。夸是夸兩個孩子爭氣,頭一回出去考試就中了秀才回來;嘆息的,是嘆息自家娃子不爭氣,考不回來個秀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