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,更是十之八九要定下了,田明讓是沒指望,要是有盼頭,還是梁時行相對實際些比如給他做小。
她聽著想笑,真真的是啥都能想的出來,這些個有的沒的,倒還能湊一塊,編排出個故事,也是有意思。
別說京城和府城,就是縣里人家的大事小事,也是十天半個月的傳不過來一兩句八卦,眼下京城和府城的消息傳的這般快,還真真的想不到。
這檔口,她娘東屋回來了,抱著布料,手里拿著剪刀,人們炕上讓出一塊地,還用抹布擦干凈,不知是誰,還找了個干凈的巾子鋪上,這才讓她娘把布料放在巾子上。
很是寶貝。
“家家就一塊,多了壓身,咱這身份消受不起,還不如不呢。”
趙老太太倒是不積極,看著一塊塊布料剪下來分派到大家手里,就連趙家大娘也拿了一塊,趙老太太還是沒伸手要呢。
“娘,我也給您弄一塊?”只趙老太太一個人沒拿,她娘眼下要把剩下的料子收起來,張口問了句。
“我個老太婆也沒啥喜氣要沾的,本想著給華哥弄一個,但是你嫂子接了一個,我就算了。給辰哥留一個吧,眼下也在縣里進了學堂,多少沾沾人家讀書人的喜氣。”
說完,接過她娘手中的‘福’字,端詳了一會,揣到懷里。
東西分派完,她娘讓她抱著回了東屋,放在原來的箱子里。她掂量著懷里的布料,別說,是輕了不少,這一圈圈的下去,看樣子幾天工夫就能分配沒,還是要再弄一塊,以防萬一。
這兩天村子里近的遠的也是一茬茬的都她家來了,坐上一會,嘮會磕,就開始說起了所謂的‘沾喜氣’,她娘也就和之前一樣,把早就準備好的料子拿出來,每人都剪上一塊,帶家去。
最后是,整塊布連個線絲都沒剩,送出去了。
家里動靜太大,‘沾喜氣’這茬,田明讓和梁時行在一兩天之后也都知道了。她具體沒在跟前,不知道是怎么說的,只恍惚聽到梁時行好個夸她娘,說她娘反應快,想的法子好。田明讓好似也說了話,說的啥,她屋子里就聽不真切了。
不過她娘后來進屋,倒是一臉高興,眉宇間也都是笑意。
小順才去了三天,是第三天快傍黑的時候才回來,動靜很大。好幾輛車,車上現成的弓箭,還有幾套做好的馬褂;不但這,后面更是十多匹馬也一并跟著,還有幾個馬夫和車夫,辛苦一路,總算是回來了。
學堂開始了騎馬射箭的課程。都是半大的小子,本來鄉野里長大就淘氣,這會能騎馬射箭,一個個原有的書生意氣就少了不少,多了幾分英氣。課程她沒見過,她娘也不讓她往跟前湊,一來說是馬匹太多,一個不小心磕著絆著的不好,還有就是人多,她就不要過去湊熱鬧了。但是她在屋子里,一到下午,到了開課的點,就能聽的震天的響動。
上午學堂授課,下午梁時行授課騎馬射箭。
她爹也跟著湊熱鬧,在一群半大的孩子中間,跟著學,每天學的還很是來勁,堂堂課都不落下。不但這,上午大家在學堂,梁時行還專門給她爹補課,一對一的教,所以她爹的騎馬射箭水平長進的最是快。
一來二去,上午就有幾個叔叔伯伯的也上院和她爹一起,跟著學了,也是有意思。
學的差不多,還比賽,幾個老爺們,倒是童趣來了,分成兩組,還打賭,梁時行跟是好熱鬧的當了裁判。
她和她娘也沒閑著,除了做飯,收拾屋子,看看作坊,也有好些事情。家里來客少了,上午和下午也能空出一些時候,她們娘倆就拿鐮刀,上山去除草,喂家里的雞鴨豬羊。有時候更是趕著家里的驢、羊、牛,牽著狗,一邊放,一邊割上一捆,她娘扛回來,她趕著牛羊。有時候應著日頭,有時候絆著斜暉,走在山間田野,大路小道上,很是溫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