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小巧,是由一塊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,很是通透。
“這塊玉石公子三年前就得了,很是難得。公子也一直想找個能工巧匠給雕刻一下,但一直沒遇到和心意的,就一直打聽著。”
“好巧不巧,前陣子我陪先生去京城,打聽出咱最有名的纂刻師傅也在京城游逛。”
“我和公子拜訪好幾次呢,才讓家童開門放我和公子進來,知道我們是找他來刻私章,師傅就一直閉門不出,說是不刻了。”
“然后我和公子每天都過去,公子沒空,就打發我去門前守著。”
“在京城的一個來月,我就守了一個來月,最后就放我們進去了。”
“說明情況之后,就有了這枚私章。”
“給先生的,”玉林又加了一句,“我家公子之說了先生名諱和別號,還說了先生的為人,剩下的就都由著師傅纂刻。”
“然后正好,大半年工夫了,前陣子京城小徒弟過來府城,給帶來過來,私章刻好了。”
“公子就讓我給捎給先生,好個叮囑我呢,讓我小心小心。”
別看玉林已經成家,府城還立了業,但是在家里人跟前,說話辦事還妥妥的小孩子,嘻嘻笑,只偶爾和大花對上眼了,才會來馬紅著臉,磕磕巴巴的有些接不上話。
“玉林哥,”大家都沉浸在看私章的氣氛里,她說了一句,“我小舅說這個是給先生的,但是眼下先生也沒再跟前,你都把這個拿出來了呢?”
“不,不,”說完,她自覺哪里不對,笑著搖頭,“我說的不對,要叫姐夫,姐夫。”
把玉林說的是一愣一愣的,一來是想起來先生還沒下來,他已經把私章給查封了;二來是她這聲‘姐夫’叫的他更是慌。一邊紅了臉,一邊要火急火燎的把箱子鎖好,兩手還有些不穩。
“玉林你放著,我來吧,我來吧。”她娘笑著把玉林手上的活計接過去,轉悠又笑著對她說,“你呀你,打趣也不看看是啥時候,剛你玉林姐夫不是說這東西金貴著嗎,咋這個檔口說呢。”
“要是一個不小心給磕著碰著了,那可咋好。”
她娘都沒注意到自己剛也說了要她管玉林叫姐夫,所以話一說完,大花和玉林兩個更是頭都低著不敢看人,臉都紅到脖子下了。大家就笑,她爹和張老四在炕稍喝水,話都聽著,也是笑了幾聲。
她娘也反應過來了,好笑的搖搖頭,又繼續把箱子都鎖好,很是謹慎。
“還,還,還有,這些,”因為這一鬧騰,玉林說話就有些磕巴了,聲音也小了很多,“是,我家公子讓捎回來的,一些布料之類。”
東西都弄完,她爹他們在說話喝茶水,她娘拉著大花去了她屋子,“都還習慣嗎?”
大花紅著臉點頭,嗯了一聲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,家里都惦記著,瑤瑤三天兩頭的就讓你秦大哥稍口信問問,問你回沒回。”
“二娘,都挺好的。”
“挺好就好,挺好就好。”她娘拉著大花的手,“玉林穩妥,能托付終身。玉林那孩子心思天生就純良,你看家境不好,從小也受了那么多苦,還樂呵呵的。”
“你呀,往后心思也看開,家里外頭有事別憋在心里,說出來,和玉林兩個好好商量著過。”
“還有李叔李嬸子,也都是實誠人,你心呀,放開些,這人呢,就更舒坦了。”
她娘知道大花從小受的苦,心里藏事情,所以和她念叨了幾句,“二娘,我會的。”
“哎呀,咱娘倆別說這個了,說說別的。”她娘茬過話,“英子有喜了是不?”
英子有喜她是聽北苑大姑念叨的,說是從府城稍信回來的,日子還不長,剛有的。
“是的是的,”大花高興,紅著臉,點頭,“大花和我說了,胎還沒坐穩,正府城養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