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以為能瞞得住？”

“娘知道你從小就閑不住，把你關(guān)著，肯定是關(guān)不住的。”

“娘知道你有主見，而且這府城之中咱這鋪子也多，娘也放心，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由著你了。”

“只今兒！”她娘語氣很是認(rèn)真，看著她，只等她答話，“你給娘說說，是不是路上碰到田公子了，一塊家來的？”

沒想到她娘啥都知道，本以為瞞過去了，倒是猜的還挺準(zhǔn)。

“嗯，”這節(jié)骨眼了，說謊是說不過，只能實話實話。她低頭，點(diǎn)了幾下，悶著臉，手里拿著柴火棍，有一下沒一下的扒拉灶膛里的火星，“碰，碰到了。”

“唉，說你好幾遍，就是不聽。”

她娘嘆氣，看著她，要不是油鍋熱上來，已經(jīng)霹靂巴拉的作響，看她娘的樣子，是要拿著鏟子過來敲打上她一通的。

“娘，娘，鍋，鍋，油熱了，油熱了，快炒菜，炒菜。”

她娘接著嘆氣，把菜放鍋里了，一邊炒著菜一邊繼續(xù)問她話，“怎么回事，你說說。”

她就把一早翻墻出去，去了茶館聽磕，又遇到了黎志恒，碰到田明讓的事情從頭念叨了一遍。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看著人上來了，我也不想見，但躲不過，只能硬著頭皮見了禮。”

“話我是沒多說，田公子和黎公子有私交，又都是讀書人，聊得來。”

“我看兩人說起來，就想找個借口走了呢，”她把遇到的都和她娘說，沒落下，“誰成想，田公子就說正要來咱這，說是通路，就一并下樓來了。”

“然后先去的是書鋪，拿了幾卷書，才過來的。”

“娘，我覺得田公子是故意的，故意說要來咱這，讓我難堪！”

“你還知道難堪啊？！”她娘把最后一個菜燉在鍋里，也扯過一個小板凳，和她一起坐在灶坑，填著柴火，繼續(xù)說，“那你們咋沒一起回來？”

“我這一路又是講道理又是求情，到了巷子口，好個說，田公子才松口讓我從后院翻墻過來。”

“你都說了啥田公子應(yīng)下的？”

“我就說要是這個模樣讓娘你見著了，肯定得要好好訓(xùn)我一頓了！”

“我，我，我還說，”這茬和她娘說起來，她還是有些不好開口的，但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，她還是都說了的好，“我，我說上次田公子他送的那些書，什么女德女誡之類的，娘你見著了，心里不高興。”

“覺，覺得，覺得娘你沒，沒教育好，好我，心里難過。”

“然后，然后田公子就同意了。”

“你呀，人機(jī)靈著呢，心里啥都明白，就是這性子，就是收不住！”她娘輕輕拍了下她的頭，“要說怪，也怪我和你爹從小見你主見多，還養(yǎng)了咱這么大的一個家，就把你當(dāng)男孩子養(yǎng)了。”

“養(yǎng)來養(yǎng)去就不好再養(yǎng)回來，性子也就越發(fā)不受拘束。”

“唉，然后呢，然后你就去后院翻墻了？”

“嗯，我著急呢，趕時間，就翻了墻，趕忙換好衣裳，出來見人了。”

“行了，這些呢，娘今兒晚上得好好和你念叨念叨了。”她娘起身，掀鍋，鏟了鏟菜，撒上些調(diào)料，又悶上一會，準(zhǔn)備盤子，盛出來，準(zhǔn)備放桌子吃飯了。

她娘沒怎么生氣，她還是松了口氣的。

酒足飯飽之后，田明讓并沒急著回府，只書房和于景還有二小喝茶續(xù)話。

她早就躲的遠(yuǎn)遠(yuǎn)的，一直沒出去，屋子里窩著，不見人。誰成想，說是不見人，但不妨礙人來見她。

來的是梁時行，吃過午飯有些時候，人來了。還是她娘領(lǐng)著二小一并來的屋子叫的她，讓她出去見客，說是梁時行這次來，是找她商量事情的。

“娘，找我商量事情？”她還是不敢相信，剛出了屋門口，已經(jīng)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