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心情是不舍,但路程還是輕快的。
府城還是之前那樣,別說他們的府上,就是整個府城,也是看不出來有啥不同。
于景離開了這么幾天,有的忙了,大半夜到了,就一頭鉆到書房,忙到天亮。二小又睡著了,她倒是精神,在小書房也是忙了有些時辰。
馬上要回鄉下,有些事她還沒處理好呢,這幾天眼來要抓緊張羅了。
餅干和點心的生意交給于景了,由著他張羅,她并不擔心。給她爹張羅的木件兒鋪子緩了這陣子,也算步入正軌,天天都有賣的,倒也省事不少。
這木件兒貴在心意,這點她是知道的。出來了一件,別的木匠行家看了去,研究個些時日,就出來一樣不差的東西,所以她也琢磨了好些圖紙,是不重樣的。
幾個鋪面的生意她也知曉的差不多,帳也清了。剩下的就是她手頭從鄉下帶了好些稿子,是這幾年瞎寫的小人書和小說,還有故事繪本,只挑了還行的,帶了幾本來。
本想著這次來府城能琢磨個鋪面,張羅著賣賣看,看看行情。誰成想,玩來玩去,忙來忙去,倒是忘的差不多。
“要不就算了,下次來再說吧。”
鋪面倒好說,但就是這人不好找,她可不想大張旗鼓的打著‘德正’的旗號。她原想的,就是另開個小鋪子,找人前頭打點,她呢,并不出面。
“那怎么辦呢?”
她陷入了沉思,一時拿不定主意。
寫的這些東西,是自己一筆一畫費了心力的,總是要安排妥當才放心,所以有些為難。要說開一個鋪面,倒也不難,找個人幫著打點,也是容易的事,但若不是合自己的心意,就是不放心。
換作另一種說法,就是舍不得吧。舍不得毫無準備的把這些手稿留在府城,沒個放心的人看管,所以,拖來拖去,就一直還在自己手上。
除了手稿,她手頭還有好些詞曲,是些恍惚又印象的歌詞,自己整理來的,也拿了幾首來。府城的詩詞歌賦她也聽了不少,那些千篇一律的調調滿意的不多,所以閑來無事就整理了幾首,一直留著。
東西收拾到了半夜,越收拾越精神,翻來覆去的好個看,靈感來了,還改了好幾處。
收拾完這些,她也沒著急睡,把早先買好的,帶回家去的東西,也翻騰出來,疊的疊、捋的捋,也是好個忙。
給先生買了好些書,學堂陸陸續續也置辦了好些筆墨紙硯,好些布料她娘收著,還有一些小玩意,一個木盒子裝著,是二小這陣子搜羅的,仔細放著的。
整理的差不多,困意來襲,她也乖乖的回屋睡去了。
誰成想,昨個黑天到的家,一大早,府上就來了人。是梁時行,翩翩少年模樣,府城公子風度,以西白衫,后頭跟著小順才,主仆兩個神采奕奕的登門來了。
“你倒是早。”
于景忙活到大半夜,瞇了一會,一大早吃過早點就出門去了。莊子里這幾天有些累,吃過飯,她和二小正院子里找了個清凈的地兒,剛坐下,書還沒翻一頁呢,外頭李叔領著人就進來了。
“昨兒個就聽說你們回來了,”梁時行倒也不客氣,直接這邊來了,坐在二小邊上,嘻嘻的笑,接著說,“時候太晚,不便過來叨擾。”
“知道你們這一趟許是有些累,這不,吃過飯,我還特意等上一等才來呢。”
二小早就放下書卷,守著梁時行,瞪著大眼睛,一邊看一邊聽他們說話。
“怎么,還要道聲謝不是?”
只短短幾天不見,梁時行倒是越發的不把自己當外人了,“那倒不必。”
李嬸子端上茶,她娘也跟著來了,讓了讓客,說是去屋里坐。
“嬸子,你忙你的,我就是昨天得了消息,說是嬸子你們從莊上回來了,正好今兒得空,就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