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說著一邊看著遠處說的正歡的于景,好似是感受到兩個姐姐的目光,于景說著說著轉過了頭,沖這邊笑了笑,還有些調皮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搖了搖,接著又轉頭和兩個姐夫說了起來。
“轉眼間景哥也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,若是爹娘在,不定有多高興呢。”
她娘姐幾個在一起,若是好日子,總是會念起去了的姥娘姥爺。這份心,隨著時間的增長,她也慢慢有了體會。日子過的不如意,不忘的是過往;日子順遂了,念的惆悵。
靜靜的,她娘和于瑤沉默著,她也不說話,杯子里的水還剩下半杯,有些涼了,小周氏悄悄站起來,遞過來茶壺,想給她續水。她笑著接過茶壺,給她娘和于瑤續了茶水,又給小周氏也把茶杯倒了大半,自己的水杯也續了水,放下茶壺,往椅子后頭一依,抬頭看天。
天是清的,夜色也是清的,月亮是明的,星星是閃閃發光的,照著院落的樹影,晃著花草蟲中稀稀落落的蟬鳴。空氣中流淌著一種愁滋味,不是鄉愁,卻比鄉愁更難消遣那是一種生離的無奈,死別的追憶。
“娘!小姨!快看!有流星!流星!”
只巧不巧,剛一抬頭,就有一顆流星從夜空中劃過,拖著長長的尾巴,劃過整個夜空,霎時她的整顆心都照亮了,只顧瞪著眼睛一眨都不敢眨,生怕錯過這短暫的星星的一生。
“賊星呀!”
她這一囔囔,大家都抬頭看,一顆過后,只一會工夫就接連又有了兩三顆,夜空中湊一塊,擦亮了夜空也照亮了院落里的人們。
“哇!哇!哇!”二小高興的蹦高高,更是張牙舞爪的嘰嘰喳喳叫個不停,很是激動興奮,“賊星!賊星!”
幾顆晃過的流星一齊帶走的是剛剛惆悵的氣氛,“快!快許愿!閉著眼睛許愿!可靈了!可靈了!”
話剛一說完,就又有一顆亮亮的、長長的流星劃過,比剛剛的那幾顆都要亮。她趕忙閉眼,雙手合十放在胸前,嘴里一陣嘀咕,許下愿望。
她剛一睜開眼,就看二小和丫頭兩個小家伙也學樣的正在許愿,畢竟是小孩子,嘴里嘀咕的聲音很是大,一時大家都安靜的抬頭看天,兩個孩子許的愿望就聽的一清二楚。
“我要長的高高的,和哥哥一般高!”
“我要個兄弟,和書哥一樣能陪我玩!”
念叨一邊還不成,兩個小家伙很是認真的念叨個不停了,閉著眼,聲音很是大的一直念叨著,弄的大家是一陣笑。
最難忘的就是這此時此刻刻在心底的感受,那種發自內心的笑,家人陪伴的溫暖,兄弟姐妹在跟前的童真樂趣,想來是怎么也奪不去的,記憶會一直泛在心底,偶爾會翻涌上來,給人溫暖和力量。
在她這個身子這幾年的記憶中,這樣的時刻不少,很是多,有些雖不能一一回憶,但這種感受,這種難忘的印象,是怎么都抹不去的。
笑聲太大,把樹上窩著睡覺的公雞母雞都給吵醒了,咕咕的叫著。有幾只更是站起來,撲騰了撲騰翅膀,還偶爾能聽到一兩只雞樹杈之間飛來飛去的聲音。
鴨子也在附近,八九只擠在樹下面的雜草叢中,蓋的鴨圈小周氏說它們不愛去,非得在小雞住的樹下面擠來擠去,也是有意思。鴨子咯咯的叫上兩聲,動靜又吵到狗,不耐煩的打了個噴嚏,嘟囔幾聲,院子就又回歸了平靜。
天色不早,小周氏也家去了。
房間早就收拾好,一應需要用到了,早就準備周,秦恩家里還有老母親,是要家去伺候的。于景和她爹里外轉悠了一圈,都收拾妥當了,又忙了一天,領著小小和二小,客房休息去了。
后院是她們幾個,她娘和于瑤領著她和丫頭,一個屋子,熱乎乎的炕,鋪了四床大大小小暖暖的新被子褥子,洗過手腳,鉆到被窩,暖暖的是舒坦。
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