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的是一個大早。
外面還黑著天呢,她就聽到動靜,東屋她娘已經穿衣起來了。正外屋和后廚之間忙活,一是準備早飯,還有就是喂喂雞鴨豬狗等牲口。
她也醒了,誰說還有困意,能睡著,但是想想,還是掙扎著起來。閉著眼,穿好衣服。又把自己的被子褥子疊起來,垛好,這才出了屋子。
“這么早怎么起來了?”
“娘,我幫你燒火做飯。”
因為西屋縣里的活計們要一早就趕車出發,她娘早起要張羅飯菜,她怕她娘自己忙活,起來多少還是能幫上忙的。
“不用你,昨晚我都張羅的差不多了?!彼锟此坌切?,哈欠連天,就要讓她回屋再睡個回籠覺。
“娘,我起都起來了,一會洗個臉就精神了?!彪m說是真的困,沒睡夠,但她還是想起來幫她娘忙活忙活,“對了娘,我昨天睡的早,小小和二小他們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昨天大半夜屋里院外的轉悠一圈,回屋之后她就睡下了,她娘說是又發了面,一會蒸饅頭,還等小小和二小從上院回來,可是睡的晚。
“后半夜了都,”她娘一邊把昨晚發好的面從東屋拿出來,看了看,洗過手,就開始揉面,要蒸饅頭,“我剛過去看了眼,這會睡的正香呢。”
她娘發面,她幫著弄了幾樣咸菜,又做了幾個小菜,就等她娘饅頭弄好,蒸在鍋里,可是就能吃了。
外頭的天還是黑的,天上的星星也是亮的。站在屋子后廚的門口,感受著屋外的清涼和屋內的煙火之氣,很是冷熱分明。一個天上,一個人間。抬頭看天上的星,只一會功夫,就會覺得星星看得越來越不真切,一個個的從明亮到模糊,再由模糊轉為和泛亮的天際化為一體,徹底看不見了。
她娘把饅頭蒸在鍋里,灶膛里架上火,爐子里熬著粥,咸菜和小菜都收在盤子里,昨晚的剩菜也挑了幾樣熱了熱,看著很是夠了她娘這才從后廚出來,也跟著她一樣,抬頭看了眼。
“馬上要亮天了,”她娘自古言語,手里拿著給狗的飯菜和兩塊骨頭,往狗窩走去,“時辰不早了,你叫你爹起來把。我剛西屋動靜,怕是活計們也醒了,讓你爹起來過去看看?!?
“跟你爹說飯菜都做好了,馬上該吃了?!彼镉盅a充了一句,“還有二小和小小,也都叫起來。你表哥昨晚在上院住的,沒家來。一會小小和二小起來了,讓他們上去問問,早上下來吃飯嗎?”
“先生和你馬勇表哥昨晚估計看了一晚上的書卷,怕是還沒起,”她娘停住腳,細細的和她說,“若是還沒起,就先別叫了,多睡一會。把飯菜留出來,送上去吧。”
她點頭,跟在她娘身后,走到前屋,先去叫的她爹。她爹起來之后,有去了西屋叫了小小和二小。
她爹昨晚喝的多,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上,今兒本就起的早,叫醒之后雖是不情愿,但好在酒勁過了,能聽進去。一聽家里西屋還有客人,一大早是要趕路的,也就精神了。睜眼看了看外頭的天,馬上要擦亮,就騰的一下起來,外屋用冷水洗了洗臉,算是徹底醒了。
小小和二小正是貪睡的年紀,加上昨天回來的晚,這會就如她娘說的,呼呼大睡。但奈何還是要叫,小小還好,大了,聽到動靜,支支吾吾了兩聲,被子里翻了個身,眼睛開了一個縫,看到是她,糯糯的叫了聲姐。
“娘讓我叫你們起來呢,飯菜做好了,馬上要吃飯了?!彼逯耙粫€要上去叫先生和馬勇表哥呢,起來吧?!?
伸了個懶腰,啊,啊的叫了兩聲,還搓了搓臉,小小起來穿衣了。
二小睡的可是熟,呼呼的睡,她走過去又是摸臉又是揉頭發的,也是沒有弄醒,連個翻身都沒有。
沒法,只得使出絕招了,她把手伸到二小被子里,嘎吱窩處先是輕輕的碰了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