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府城回來也是有幾日,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發(fā)生了不少,就是閑磕,也聽了有幾個。特別是之前路上遇到林婆子,念叨的那茬,這幾天她東聽聽西聽聽,也是知道了大概。
事情過后他們從縣城回來,倒是清凈了幾日。她爹娘忙著下院二姑和表嫂子的事情,串門的人也沒念叨多少。但是下院的事情過后,她家來往的人一下就多了起來,來來往往的,總是有好事的說上一兩句。
她娘得了她爹的解釋,早就不當(dāng)回事了,但耐不住一個念叨兩個念叨的,這些日子心情還是受影響,不太高興。
這不,今兒家里又來了客,是十里八村一個有名的婆子,專好打聽事,又愛傳閑話,很是不討好的一個人。人來了,她娘把人迎到東屋,一邊沏茶送水一邊說著客套話。
她在西屋,今兒娟姐、青姐、祥花、祥蘭幾個也來了,加上云姑和丫頭,姐妹幾個在西屋又是讀書認(rèn)字又是繡花又是玩鬧了一個早上。本打算再讀一會一會書她領(lǐng)著幾人去書館呢,誰成想這個檔口家里來了人,還是她不太待見的。
不太待見也就罷了,還有就是這會家里只她娘一個,二姑老姑她們也沒在,就是家誠娘,這會正作坊里做工,也是沒下來。
“娟姐姐,現(xiàn)在你領(lǐng)著大家去書館吧,”她實在不放心,還是想到東屋看各究竟,就打算讓娟姐帶著云姑她們先過去,她也是隨后就到,“現(xiàn)在學(xué)堂上課,書館沒人,你們直接過去就成。這個,是鑰匙,開門進(jìn)去就成。”
“丫丫,你不過去了?”
“過去,”她把鑰匙遞給娟姐,接著說,“我去東屋看看,家里不是來人了嘛,就我娘一個陪著,我不放心,一會先湊個熱鬧。”
“哦,”娟姐點頭,把鑰匙接過去,“你不跟著我們也能進(jìn)去?”
“鑰匙都給你了,咋不能進(jìn)去,開門進(jìn)去就是了。”她笑,“和之前一樣,洗洗手,進(jìn)去輕聲言語,看書也是格外仔細(xì)好生珍惜,沒事。”
娟姐點頭,把手中的書卷放下,又隨手和大家把她屋子收拾了收拾,只一會工夫就領(lǐng)著大大小小幾個,去了書館,她也去了東屋。
外屋聽著東屋劉婆子一個人巴巴的說的正來勁,但是她剛一掀開門簾子,生意立馬就停住,抬頭看她。李婆子個子不高,人還挺瘦,看著五十多歲,是個早就當(dāng)奶奶的人,但是在她的臉上是一點慈祥的樣子都看不見。
李婆子的幾個兒子孫子也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、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她記得兩三年前送到學(xué)堂來一個老來得子的小兒子和兩個孫子,但是兩年過去,三個孩子是學(xué)上的不咋樣,早就又家里窩著好吃懶做了。
這會李婆子看她過來,立馬臉上放光,扯出一個世故人的笑,很是有經(jīng)驗。
“哎呀,都說女大十八變,可是錯不了的!”李婆子本來炕里坐著,跟前擺著瓜子和零食,這會是急忙忙的從炕上起來,推開眼前的幾個盤子,試探著一邊說話一邊下地,“來來來,給李奶奶看看,哎呦,這模樣,可是真俊!”
這番表演和客套就連她見了也是要當(dāng)真,好在她的模樣她自己還是很清楚,聽了之后只笑著攔人不讓下地,又把炕上的幾個盤子擺正,“我剛一直西屋和幾個姐妹說話,這會得空過來和李奶奶說個話。”
“娘,你們說啥呢?”她笑著又轉(zhuǎn)頭看她娘,“我也聽聽。“
她娘拉著她,把她拽到跟前,“我看卷丫頭她們上去了,你咋沒跟著?”
“娘,我剛不是說了嗎,我看李奶奶來了,先過來說個話。”她笑,“我讓娟姐她們先上書館去,一會我再過去。”
說到這,李婆子立馬大聲笑了起來,插嘴道,“我說丫丫娘,你們這可是積德的事情啊,自從有了這個學(xué)堂,咱這小村子在十里八村可是都傳了出去,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。”
她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