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是有啥打算?”
還是先生想的長遠,知道眼下許平是要啥沒啥,她要做這門親,一來是看上許平為人處世,二來也是能許給他一些前程。
“還是先生看的長遠,”她笑,在她爹娘的驚訝的眼光中,她接著說,“我手上還有點小買賣,想找個人去府城幫忙做起來,我也撒摸了些時日,覺得平哥倒是個靠譜的,能成。”
說完,她喝了口水,接著說,“但還是想問問先生和表哥的意思。”
先生聽了,點點頭,“這孩子看著功課不上心,但我見他本身是個聰明的,心中有章程。”
知道先生心中有主意,這事在先生這邊說了通,她轉(zhuǎn)頭看向她爹娘,“娘,我二姑那邊你得空下院問問主意,還有來福娘那邊,娘你也探探口風,看看那邊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行吶,我明個一早就下去。”
馬勇表哥和表嫂子成親也是有陣子,去年表嫂子生了個男娃子,慢慢的表哥家去的日子也頻繁多了。多是十天半個月左右就家去一趟,待個天,然后再回學堂。
“先生、二舅、二妗子,我這次家去可能要多待上幾天。”說完許平的事情,馬勇表哥接過話,“家里傳來話,說是孩子有些不舒服,我得家去看看。”
“哪里不舒服?可是打緊?孩子的事情可是不能疏忽,得找個好的大夫瞧瞧,可別耽誤了。”
“二妗子,說是沒什么大事,已經(jīng)找大夫抓藥在吃了,我家去看看,也好放心。”
“是,是,可是要家去看看,這樣,你是明天家去吧?要不我讓你二舅明個一早去縣里請個大夫,給接了來,去趟馬家屯,給孩子看看。”
“二妗子不用掛心,我娘傳話來說是好的差不多,我就尋思正好要家去,就順便多待幾天。”
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她娘放下一顆心,“要是有啥事就稍個話,我讓你二舅去找大夫。”
日子好像就是這般過起來的,一開始可能會痛,會難受,但慢慢的,時間熬著身體和靈魂,總會有熬得淡忘的時候,也就是那時候,新的生活才開始和從堆積的陳年往事中泛出新芽、開枝散葉。
看的,不外乎是人熬時間還是時間在熬人。
該忙了,地里的瓜熟了,要張羅著運到縣里,還有果樹地下的藥材,也能刨了賣錢了。
往年這些藥材都是她爹娘弄,但是今年時間趕,過幾天就要去南山,事情要趕在南山前頭做完。活計是說多也不多,但是說少還真是不少。就像她娘說的,這點活計要是雇人,還不值當,但是他們自己弄,也是要費一番工夫。
最后商量來商量去,還是她家大大小小都出動,自己刨了。
丫頭和云姑是湊熱鬧,她雖說湊熱鬧的成分多,但也是小半個勞動力,要是肯下苦力,也是能幫上不少的。
很大一片果樹地底下都是藥材,這幾年翻騰的可是多,加上又勤除草,密密麻麻的扎眼看上去是藥材秧子。一鐵鍬或者一鎬頭下去,要是看不仔細,可是能把藥材鏟兩截的。
她爹娘前頭用鐵鍬把土送了,她和丫頭云姑后面把藥材撿起來,去了去,拔掉秧子只留下跟,放在籃子里。若是籃子放滿,就倒入不遠處的袋子里。最后是一袋子一袋子的都收好,和運西瓜的車一起,運到縣里藥鋪,賣個好價錢。
可是有陣子沒下地干活了,種地沒趕在家,除草松土今年她也沒去,這會刨藥材,也算是今年難得的勞動。
丫頭和云姑兩個更是沒干過這般的活計,兩人換了干活的衣裳就滿果樹林子的跑,云姑不知從哪里翻到一個小鏟子,就和丫頭兩個蹲在地上,拿著小鏟子一棵一棵藥材苗的挖,雖說費勁,但兩人可是不舉得。
藥材秧子是留著的,因為有種子,是要聚在一起,把種子打出來,再次撒到這片果樹林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