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是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,像是告狀。她爹和先生幾個也到了院子,一家人大大小小有說有笑,有喜有樂,有小孩子的頑皮也有大人的淘氣,湊一塊總是樂呵的。
“是啊,苦過累過總是值得的。”
于景也和她說了說府城大大小小的事情,挑揀些湊趣的,比如詩社。
“有意思?”從于景口中說出詩社有意思,也是很難得,“小舅,怎么個有意思法?”
于景笑,看她驚訝,就補充說,“我本來也和你以為的一樣,詩社嘛,不外乎就是些文人附庸風雅,哪來的有趣。”
“跟著梁家的公子去過一次,倒也能見識不少。”
“丫丫,你可是記得之前在梁家你說過一個,嗯,一個你說的游戲?”
她點頭,“知道,我說是狼人殺。”
“對,就是這個,讓梁公子他們給改了樣子,和作詩連在一起,倒也別致。”
“連在一起?”
于景也點頭,“對,就是有幾張紙,寫上字,分到之后根據紙上的字做出來一首詩,每人都做一首,大家猜,若是讓人猜出來字,可是要罰的。”
“猜不出來就進行下一輪,這樣一輪一輪下來,最后大家都沒猜出來的那個字,就是贏家。”
“哦?這樣?”
“可是難的,要隱晦,要意境,而且還有扣題,一個字做上好幾首詩還不讓人直接能猜出來,也是不容易。”
她笑,“也虧梁時行能想的出來。”
今兒是要去南山的,大家都去,要天的時間,家里讓二姑和老太太幫著照看,所以剛一吃過早飯,她爹他們就開始張羅。來福和玉林兩個也沒閑著,玉林吃過飯,把一早就準備好的禮收拾妥當,要看老丈人,去了西苑老張家。來福也是,帶著禮,大大小小也是好幾個包裹,去了北苑二姑家。
因為大花和英子沒跟著,所以只來福和玉林兩個,各去了各自的丈人家。北苑大姑家路遠,來福趕著車,要在北苑吃過午飯,午飯之后再回下院自己家,待個日。
等于景從南山回,再去府城。
玉林也差不多是這般,因為近,這幾天就可以大狗子家和她家來回的轉悠,因為家里只先生一個,玉林在的話還能給先生做個伴,加上有書館,玉林也感興趣,說是這幾天正好去看些書。
趕了四輛車,兩個轎子做人,兩輛車拉東西。
去南山的路最是熟悉,這會娘家人湊一塊,趕著車,拉著東西,大人孩子有說有笑,又是喜事,大龍成家立業,總是高興。熱鬧的同時,也多了一番別樣的親近感,就好象是一種連接,這種連接把大家的心都連在一塊,通了。
雖說也有遺憾,大姨三姨一家沒在,但去了南山,姐妹兄弟幾個總是能湊一塊,想想也就釋懷了。
頭幾年,那會孩子還少,于瑤也沒嫁人。現在四姨家多了云郎,她家多了二小,于瑤也有了丫頭,肚子里更是還有一個。兄弟連橋幾個也都和善,日子過得還算有新意,總是不枉這些年的折騰。
“也不知道咱哥和嫂子準備的怎么樣了?”
“咱二姐給了銀子過去,”和南山的事情于瑤是知道的,這會四姨念叨起,于瑤接話,“咱嫂子雖說平日里摳摳索索,但人好面子,就說舍不得花,肯定也是能顧周,別人禮數上是挑不去的。”
“禮數過的去就成,也就是眼下日子過的好些,場面置辦的大點。要還是放在從前那日子,哪里來的那些講究,能娶個媳婦過日子就不錯了。”
“可不是,”于瑤點頭,“我也算跟著沾光了,出嫁置辦的也算風光了一回,現在想想還記得很清楚呢,怕是一輩子都是個念想,忘不了的。”
“可不是,別說場面大不大,就是坐上花轎知道嫁人了,這心還一直撲通撲通的呢。我現在和你四姐夫也過了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