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又是一個,老遠(yuǎn)的還給大家顯擺。
可是有事情做了。
不但她們幾個有事情做,就連她爹他們大人,一停住,也是就地彎腰撿了一兩個,“撿些這玩意有啥用?”
她嘻嘻笑,把已經(jīng)撿來的一大把給她爹,“爹,你找個地幫我拿著,我身上沒袋子,裝不下。”
她爹手大,她的一大把在她爹手上也才占了不點的地,“爹身上也沒袋子啊。”
話雖這么說,她爹還是一手攥著石子一手開始翻,總算在口袋里找了塊布,說是剛剛干活出了汗,她娘給的,讓她爹擦臉,沒想到在這派上用場了。
丫頭和云姑也是,撿來的石子也是讓秦恩和于景拿著,于景隨身帶著手帕,但也管不了多大用,最后還是四姨夫從云郎身上那些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衣裳里掏出兩個大的帕子,先頂著用。
一時忘了爬山,她們幾個就開始撿起了石子,她爹幾個也湊到一塊,找了石頭坐下,那邊開始說話。
她也是頭一次這個角度看南山的小村子,在群山和樹木的包圍中,若不是妙妙的炊煙升起,怕是都不得見。
再遠(yuǎn)處是成片成片的莊稼地,遠(yuǎn)處看著,依稀還能分辨得出哪里是高粱哪里是谷子。
這里,被山擋著,看不到家。只能順著家的方向,看到蜿蜒的小路,路上有行人,或是步行或者趕車。很是小,只能感受著緩緩的移動。
再往外看,就是更遠(yuǎn)處的山和村子了。她爹說大姑家的馬家屯,就是越過那邊更遠(yuǎn)處的那座山,再走上幾里路,就是了。
雖說草木不好生,但扒開一個個的小碎石子,還是能看到幾絲綠意,貼著地皮,努力的往上長。還有螞蟻、螞蚱等一些小動物,也是穿插其中,來回的游走和蹦跳。倒是她,擾了它們的安靜。
山是安靜的,地也是安靜的,生活在山中的動物,也是享受著這份安靜。倒是人,破壞的多。
石子撿的差不多,她爹他們的幾塊布實在裝不下,大家就一齊坐著,看著遠(yuǎn)方,聽著風(fēng)聲和鳥叫,看著云聚云散,感受著日落和斜暉,就這樣,安靜的和這大山大地融為一體。
秦恩抱著丫頭,云姑也是靠著于景,她挨著她爹,四姨夫抱著云郎,小家伙倒是有心思,睡著了。
“明天又是個好天!”四姨夫看了看云,“老天爺該下場雨了,要不然這莊稼旱的,收不著秋了。”
“聽說今年南山雨少,過路看的莊稼也都要蔫了,”于景嘆口氣,接著說,“地本來就是山地,要是再沒雨,就更不好收了。”
大人關(guān)系的是莊稼,是口糧,是一家老小吃飽飯,是能活下去。
眼看時辰不早,撿石子耽誤了好些工夫,爬不到山頂了,坐上一會,大家就開始往山下走。
別說,回去的正好,剛到半山腰,就看山下上來了一輛馬車,她爹就說,不是老大就是老三,果然,三姨一家他們在山上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到了,上來的這輛車是大姨和大姨夫。
三姨家也是,孩子沒跟著,看來她和幾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是又沒機(jī)會見了。本來就沒見過幾次,很是不相熟,來姥家也見不著,往后怕是更沒機(jī)會見面了。
總是要熱鬧一番,吃飯、喝酒、續(xù)話,雖說孩子沒跟著總是少些遺憾,但她娘姐妹兄弟幾個湊一塊,這在近幾年可是難得。
忙還是要忙的,一邊忙,她娘和幾個姐妹是一刻不停的說著家常,問這問那,說這說那的。
除了好湊的熱鬧,她多是在姥家院子里待著,大舅家人多,人也雜,她就抱著云郎,領(lǐng)著丫頭和云姑屋子里待著,洗洗曬曬山上撿回來的石子,縫了幾個布口袋,挑挑揀揀的給裝到不同大袋子里。
香姐只要一得空,就保準(zhǔn)跑著過來待上一會。因為廚子是縣城請的,已經(jīng)支起了灶臺架子,能生活做飯了。香姐每次來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