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過約束,她想的,是許平能帶著祥花一起,去外面的大千世界。
雖說和祥花的事情沒成,但讓許平去府城,還是要的。
趁著她娘他們去馬家屯給祥花相門戶,她家里也閑了下來,一個上午沒出門,看了好幾卷書,臨到中午要準備飯菜,昏昏沉沉的想著上院轉悠上一圈,可巧,看到許平了。
這個點沒在學堂,一個人在書館外面閑逛,因為書館的門關著,他進不去,只外頭透過窗子往里瞧,正好看到她,還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路過。”
她笑,解下脖子上的鑰匙,老遠仍了過去,許平趕忙往前走了兩步接著,有些疑惑的看她。
“書館鑰匙,”現在雖說不想多說,但有些話還是要說的,“平日里多看看書,跟先生多學些算賬管家的本事。等好事上門來,啥都不會,可是喲啊白搭的。”
外頭只道家里她爹當家,府城的營生是于景的。但學堂里機靈些的,是知道她的。雖然不知道她在其中有多少分量,但說上話,那是一定的。
這邊平哥還愣著,她就頭也不回的接著往上走,可是要轉悠轉悠。
她是聽二小說的,說許平不知抽的哪門子風,最近很是用功讀書。每天早晚都圍著先生,讓先生講這講那,弄的他們可是有幾日沒和先生探討過學問了。
“用功了?”
二小點頭,“我聽住在下院咱奶家的二柱子說,每天晚上許哥哥也讀書到老晚呢,都見不到他人睡覺。”
“說是每天半夜看著在讀書,一早起來人就沒影了,說是就在外頭背書。”
她心里點頭,別說,小子還挺當回事。
“姐,是不是你和他說啥了?”她心里正想著,就看小小頭也沒抬,整個人扎在書卷里,說了這句。
小小雖說平日里話不多,但家里有什么事他都看在眼里,瞞不過他。說出的話也是句句說到點子上,沒的廢話。
“你猜呢?”
“我猜是姐姐讓他多看些書,”小小抬頭看了她一眼,接著又把頭埋在書卷里,“我聽他問先生的那些問題,想來想去,估計是姐姐應了他什么營生之類。”
“你呀,也是個人精。”她笑,“就是讓他早些準備,要是機會來了他沒的拿出手,那不就可惜了。”
二小聽了點頭,還自言自顧了句,“怪不得。”
大的小的都不傻,一兩句,就明白了。
“咱爹呢?”她娘去馬家屯還沒回,飯菜是她張羅了。已經做好在鍋里熱著,先生和馬勇表哥也沒下來,剛剛她爹還在當院喂牲口,這會聽動靜當院沒人,去哪了?
“估計去下院了。”小小還是沒抬頭,翻了頁書卷。
哦,對去下院了,二姑一家大大小小都去了馬家屯,家里沒人,她爹一天都要下去好幾次,這會估計也是下去看看了。
她娘沒在家的日子總是難熬,整個家也冷清不少,好在相了門戶又在大姑家待了兩三天,總是回來了。
對于馬家屯的這門親,大家是各有各的主意。那邊看中了祥花,當下就許了彩禮。在鄉下,許的彩禮是份大禮,也算體面。祥瑞夫妻倆樂意,回來之后一個勁的夸那家怎樣的大房子,怎樣的會來事,怎樣的招待他們,滿口都是滿意。
老姑也跟著去了,看過之后說是對于那邊家里是啥啥都滿意,挑不出來不是,只孩子看著病怏怏,不像是個身子骨好的。
“你大姐家里就說,那孩子從小身子骨弱些,找大夫看過,都說不當事的。還有啊,你大姐也說,他家那么多地,也用不著下地干活。”老太太雖說沒去,但對于這門親知道的并不少,也很是滿意。一聽老姑說起那孩子的身子骨,她頭一個就不樂意了。
“再說,要是個身子骨好的,能看上咱祥花嗎?”
老姑嗯嗯的點頭,往炕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