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事情都是一個巧字,這邊姜淵天天出門打聽府城劉家的情況也沒打聽出來多少,誰成想,倒是讓她給湊巧碰到了。
書鋪子的事情忙了一兩天,田家那邊也交代的差不多,款項賬目也都打點好,得了閑,她開始出門閑逛。
逛著逛著就出了城,只姜淵一個跟著,趕著個小毛驢車,慢悠悠的城外小路上走著。
“小公子,我們這是去哪呀?”姜淵得的令是漫無目的的四處閑逛,小毛驢出了城也就沒說啥,但是眼瞅著小毛驢沿著小路吱吱的還要走,就還是忍不住,問了句。
“我看這么走著就挺好,”她笑,這時節已經下了霜,下了凍,天氣冷了,“我還沒冬天城外轉悠過呢,正好,今兒就讓這條小毛驢引路,咱慢慢轉悠轉悠。”
姜淵沒法,回身也是往驢車一倚,吱吱悠悠的由著小毛驢往前走。
山上、林間、樹木、山石早就零落清冷,路上的行人也漸少,路過一片空的莊稼地,小毛驢停下吭哧兩下掃了幾個稀稀落落的葉子,沒的吃,就又吭哧的開始挪著步子。
她坐在車上,手里拿著一束干枯的毛毛草,擺弄著。
“河結冰了!”一個抬頭,不遠處結冰的河流在陽光的照耀下亮閃閃的,很是刺眼,“咱去滑冰吧。”
“小公子,那處是田家的產業,河也是田家的。”姜淵看清了地方,搖搖頭,跟她說,“怕是不行進去。”
田家?仔細一想倒是想起來了,以前跟著她娘和小舅他們來過這附近,說起過,說是這附近很多地方都是田家的,沒成想這片也是。
“不中進?”她不甘心,好不容易有了個想打發時間的法子,竟然不讓進!
“這是田家的私產,進去怕是不好。”
“這樣,咱先趕著毛驢車過去看看,”遠處看著也沒個柵欄之類的圍著,若是看管的松,進去玩上一會也不是不行,“要是有人,咱就再回。”
姜淵沒法,只得趕著毛驢車慢慢靠近。
“這一片也沒個圍擋,怎么知道是田家的?再說,這田家也是心大,也不怕外人進進出出?”
姜淵聽她這么說,就笑,“小公子對于田家知道的怕是不多,田家產業多,不但咱看到的這條河,就是這周邊的山林樹木,花草蟲石,還有這遠近看得見看不見好幾里地的莊稼,各個村子院落,都是田家的!”
“這,就這,一大片,”她有些不敢相信,伸出手,向外比劃著,“就這一大片,從這,到這,都是田家的?”
姜淵點頭,跟著沖著南邊的山指了指,“這座山那邊也是田家的。”
“不會吧?”
“小公子,沒錯的。”姜淵點頭,“很多產業都是之前置下的,不過最近兩年來,田老爺子倒是也置辦下不少。”
驢車越走越近,馬上到河邊,冰面上光滑平整,看時節,已是接了厚厚的一層冰了。
“這也沒人看守,要不我下去玩上一會?”
畢竟是田家的產業,她多少心里有些顧慮,悄無聲息的固然好,她怕的就是萬一一不小心讓人給撞見,總是不好說,所以有些遲疑。
“莊子離著有點遠,這片眼下估計沒人看守,”姜淵看了看四處,好個打量,“附近沒人。”
這就好了,驢車還沒停好,她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,顛顛三兩步就小跑到河邊,找了個不大不小的石頭,仍向冰面,試試冰的厚度。
“好的了,可以了。”
姜淵只在岸上,不下來滑,只她在冰面上轉悠來轉悠去,很是有意思。
雖然只她一個人玩鬧,但這條河有個小斜坡,從上游只要稍稍自己用點力,就能一直滑出去好遠好遠,不用人推,也不用人拽,很是自己能給自己樂子。
她是越玩越高興,一時忘記了這是在別人的地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