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景點點頭,笑,“我也不是要拘著你,只你也大姑娘了,府城人多口雜,多多注意點總是好的。”
正說著,馬車轉了個彎,進入小路,要到家門口了。
“不念叨你了,”于景擺擺手,“你心里有主意,我念叨也是白念叨。”
說完笑了笑,一起下車,進府。
李嬸子知道她回來了,又曉得她喝了幾口酒,就一邊給她換衣裳一邊絮絮叨叨,很是親近,“姑娘你人就在府城,有些日子了吧,也不過來看看。”
“我是早就念叨了,老婆子我一直院子里忙活,外頭的事情也打聽不來。”
“就一直追著你李叔,還有玉林,問個不停。”
“他倆呀,也是啥都不知道,直說你個子長了,人看著像是比之前瘦。還說老遠見的你,看著黑了呢?”
這會李嬸子邊上看她洗完臉,遞來巾子,笑著瞧個不停,“個子是長了,人也精致了,這哪里黑了?”
“我們姑娘家白白凈凈的,哪里就讓人給說是黑了呢。”
“哼,回去我可得好好和家里老頭子說說,姑娘你呀,白白凈凈的,可是好看著呢。”
從來不知道李嬸子也是個愛說的,只這一會功夫,屋里屋外端茶倒水不說,活計沒落下,話兒也是沒落下。
李嬸子把洗臉水倒了,又端上來醒酒的湯和一碗小粥,兩盤子小菜,“這一入冬,公子應酬就多,天天回來的晚,后廚常備著醒酒的湯和一些小粥小菜。”
李嬸子一邊張羅著一邊繼續(xù)說,“外頭的東西好吃是好吃,但也不如家里的,姑娘快些嘗嘗。”
“大晚上的墊一口,暖暖胃。”
剛吃上幾口,這邊大花推門進來了,“孩子爹說你家來了,我把孩子放下,過來看看。”
大花自從嫁過來,生了孩子,日子過的越發(fā)順心。
玉林是個知冷知熱心疼人的,加上有李叔李嬸兩口子照應,小兩口是越發(fā)體面。
“大花姐,”她嘻嘻笑,趕忙拉過大花一處坐著,“這么晚咋還過來了,孩子可是睡了?我正打算一大早過去看你呢。”
“你呀,孩子爹前院忙完,就家去告訴我了,”大花坐下之后,把桌上的碟子碗筷又一并攏了攏,“我哪里趕耽擱,留下孩子爹家里看孩子,不就過來了。”
“你也別光顧著說話,細細的再吃幾口,暖暖身子。吃完咱姐倆再好好嘮嘮。”
“姑娘,大花說的是,你先吃幾口,吃完你們姐倆好好說說話。”
英子住的稍遠,來福也不再跟前,就沒湊到一塊。
大花不嫌麻煩的一晚上回去兩次奶孩子也非要住下,她們姐妹倆個說個大半夜的悄悄話。
大多數(shù)都是大花問,她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。
大花自從嫁人,生了孩子,又在府城安家,回娘家的日子很是少了。從小又是個操心的,大事小事都給她打聽了一通。
鄉(xiāng)下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,但凡她知道的,也都細細的說了。
“聽你的意思是想把祥花許給許平?”
她嘻嘻笑,躲在被窩里,點點頭,“我是這般想的,誰知道讓我娘去提,許平?jīng)]應下。”
大花笑著推了她一下,“你這小腦袋瓜,主意還真多。”
“我覺得挺般配的呀,”她爬起身,裹著厚厚的被子,抱著枕頭,掰著手指,“大花姐你看啊,許平就是來福哥的表兄弟,性情雖說不比來福哥穩(wěn)妥,但人機靈,有一股子聰明勁。”
“而且底子里溫厚純良,看著就是個好的。”
“以后呀,機緣不差的話,我看是能成材的。”
“把祥蘭許給許平,說實話我是有私心。”
“一來我這幾個大爺叔伯姑姑的,我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二姑,”她支著下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