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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明讓來了,這是想都沒想到的事。
遠遠的,她認出青云青月,才知道是田明讓的轎子。
一時頭疼。
也只能從馬上下來,把韁繩拴在樹上,拍了拍兩條狗去叫人,自己迎了上去。
剛走兩步,遠遠就見青云湊近轎子說了什么,轎子立馬停住,簾子掀開,一襲白衣的田明讓從轎子下來了。
她干咳兩聲,硬著頭皮走了過去。
“田公子”
她納悶,什么風把他給吹來了,剛要開口問聲好,就聽田明讓嗯了一聲,“先生可在書院”
“在,在,在,”原來是找先生啊,她忽的就不緊張了,連忙點頭,“正在講學,不過也要下學了。”
說完,她前頭帶路,一行人后頭跟著。
剛走兩步,兩條狗啃哧啃哧的這邊跑,一邊跑還一邊沖著她身后的人叫,樣子很是兇。
還沒等她開口攔住,只聽身后田明讓嚴肅的喚了聲,“大黑”
大黑一聽,愣了愣,氣勢立馬弱下來,有點慫,小聲的汪汪叫了兩聲,湊過來,繞著田明讓使勁的聞了兩圈,立馬換了樣子。
咧著嘴,哧哧的沖著田明讓笑,還吧啦著兩個前爪子,要抱
不會吧。
這狗叛變的也太快了。
“長的還挺大,”田明讓也不嫌棄,拍了拍狗子的頭,摸了兩下,“當初小狗崽子一個。”
她這才想起來,田明讓第一次來的時候,是見過大黑的。
想來大黑也認出來了。
她娘從大門口出來,看見田明讓,愣住不動,有些不確定,“這是田公子吧”
“嬸子,喚我明讓就好。”田明讓過去見禮,笑的甚是親切,模樣也乖,哪有剛剛一板一眼的樣子,“新得了幾卷書,知道先生喜歡,抄來送給先生。”
“剛好得閑,就親自送來了。”沒想到田明讓話還挺多,“嬸子不嫌我叨擾吧”
“不會,不會,”她娘連忙擺手,也是高興,“你們來,我高興還來不及,怎么會覺得叨擾呢。”“一路累了吧,快屋里坐,屋里坐。”
說著,把人讓了進去。
開春之后她爹就果樹園子收拾果樹,這會也下來了,見了人,連忙換了干凈衣裳。
她顛顛去了書院,小書房找了筆墨,寫了紙條,興沖沖的剛到窗外,就見她爹和田明讓兩個大門外進來了。
還是晚了一步。
她把紙條收起來,拍拍衣裳,連忙站好。
先生在上課,朗朗讀書聲傳了出來,田明讓也不急著進去,只外頭亭子里和她爹面對面坐下。
“丫丫,”她爹招手,輕輕叫她,剛喚丫丫出口,自覺有些不合適,“佩兒,佩兒,去沏壺茶來,爹和田公子這里等等先生。”
田明讓畢竟官宦人家,又有功名在身,她爹在田明讓面前還是有些拘謹。
她笑著應下,利索的拿出茶具,又從梅花樹下挖出前年積的雪水壇子,燒上炭火,沏了茶。
她爹是陪著坐的,也找不上話,只干喝茶。
田明讓倒是會找話,問了家里的莊稼收成,果樹園子,還說起了家里的小作坊,聊了起來。
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