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作為女人你是不是應(yīng)該溫柔一點?據(jù)梁璐說,你也曾有過溫柔的一面,但我就沒見著?!表n峻熙把書架豎了起來,胡桃木色的楠木架,有五層,將近兩米寬。
夏至聽著又在心里罵了梁璐幾句,要不是礙著他還在屋里,她現(xiàn)在就得給梁璐打電話問問她到底怎么回事。她說道“誰讓你們在我背后說三道四的?我溫不溫柔關(guān)你事嗎?”
“我只是好奇你溫柔起來是什么鬼樣?!彼α诵Γ种钢鴷茏钌厦嬉粋€螺絲釘孔說,“螺絲釘還有嗎?這里還缺一顆。”
“缺嗎?我數(shù)過是剛剛好的啊。”這店家也是奇葩,居然一顆備用的釘子都不多發(fā),夏至抓了下原來裝螺絲釘?shù)目账芰洗?,茫然地用眼睛在地板上掃了一輪?
那就可能是剛剛她裝架子時沒抓穩(wěn)跳到某個地方了,肯定還在屋里,屋子也不大,她干脆跪在了地上摸索起來。
韓峻熙一手扶著書架,一手叉腰,一條腿交叉點地站著,很好笑地看著她在地上爬來爬去。
“找不到就算了,不影響使用?!彼率痔渍f。
“不行,我能找到?!彼恢廊绷诉€好,既然知道了,不裝上心里就不舒服。
爬了好一陣子,終于在書桌最靠里面的角落中瞄到了一點銀光。
“找到了!”她興奮地挪開椅子,手伸進(jìn)了桌底下?lián)?。螺絲釘正好卡在了桌子腿與墻壁踢腳線之間,她一下子沒摸著,就整個人鉆進(jìn)了桌子下。
手指撩進(jìn)那空隙里,把螺絲釘挖了出來,順便摳了一指灰,這讓她有點膈應(yīng),趕明兒搞衛(wèi)生得拿個濕紙巾擦一擦這個死角。
她一邊想著一邊鉆出來,沒留神“咚”的一聲,頭撞到了書桌底板上,不偏不倚正好撞著了天靈蓋。
“?。 彼嬷^頂趴到了地上,慘叫一聲就哭出來了,那疼痛從頭皮穿過骨頭往下直鉆,耳朵也“嗡嗡”直響,她一會兒想她是不是要被撞成傻子了,一會兒想是不是耳朵要聾了,不到半秒的工夫腦筋已經(jīng)千回百轉(zhuǎn)。
“你干什么?!”韓峻熙兩步跨上前,蹲下身子揪住她的胳膊把她從桌底下拖了出來,“說你蠢還不承認(rèn)?撿個東西還能撞頭?”
“痛!”她哭喪著臉,只能嚷出這一個字。
她淚眼婆娑地不斷揉著頭頂,覺得自己已經(jīng)長高了至少兩厘米。韓峻熙沒止住笑,一手抱著她的肩膀,一手也幫忙揉著她頭上的包。
揉了好一會兒,疼痛漸漸消褪了些,她才漸漸把眼底的淚水收了回去。
眼前的模糊逐漸清晰,她看清了他沒扣全紐扣的領(lǐng)口處露出的一片皮膚,還有他落在她頭頂?shù)臍庀?,他那撫著她頭上鼓包的指腹……兩人離得太近了。
她的心像被擰了一下,慌忙把他的手從頭上拉了下來“不用了,我自己來。”
他也沒堅持,手順勢落到了她的肩膀上,她聽到他重重地呼了口氣,一股熱乎乎的氣息灼得她頭皮發(fā)麻。
她想說點什么,又不知道該說點什么,她縮了縮肩膀,抬起兩手想把他搭在她肩上的兩手推開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的手忽然收緊了,她的身體被拽著朝他貼了過去——
她的視線又模糊了起來,他的臉迅速放大至無法看清,一陣溫?zé)岬臍饬髀涞搅四樕?,接著兩片柔軟而潮濕的唇把她的嘴堵住了?
她懷疑她的身體因供血不足而僵硬起來,心臟的跳動也超過了負(fù)荷。她愣了好幾秒,直到他的舌尖開始往她口里伸,她才將受到的驚嚇爆發(fā)了出來。
她用盡吃奶的力掙扎出他的懷抱,她把他往外推,自己的身體也在推力的反作用下向后——
“咚!”又一聲,她的后腦又磕到了書桌邊上。
——痛!
她手抱著腦袋,又“哇”一聲哭了!
“陳大嬌,你干嘛老這么蠢?!”
韓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