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這一推一讓使得劇情瞬間反轉(zhuǎn),不明所以的嚴(yán)恒三人面面相覷。
男人抬起頭輕輕閉上了眼睛,臉上表情顯得頗為復(fù)雜,而李湞則笑而不語,只是靜靜地望著男人。
許久,男人一咬牙開口說道“也罷,這位少郎君年少多謀,我馮直栽得心服口服,少郎君想要知道什么盡管問吧!”
男人話音方落,嚴(yán)恒、劉弘與李漠三人倒是險些栽倒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怎么就多謀了?怎么就心服口服了?昨日還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,怎么現(xiàn)在還未曾屈打就輕率成招了?
李湞聞言一擺手趕忙說道“這位壯士先別急著說,方才夸我那幾句我倒是很受用得很,煩勞再多說幾遍!”
馮直的臉色瞬間由白轉(zhuǎn)綠,瞪著一雙小眼睛如看怪物般地望著李湞。
但見李湞一臉期盼的表情后隨即又嘆道“少郎君莫鬧了,想問什么便問吧,在下定然知無不言!”
李湞聞言后先是一臉失望地?fù)u了搖頭,而后方才正色說道“看來你是個明白人,那么不用我問,你也應(yīng)該我想知道什么,所以現(xiàn)在你說,我們聽!”說罷之后,李湞對馮直一伸手,做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馮直緩緩低下頭,原本就緊湊的五官此時看上去更加擁擠,恰如一朵尚未展開的菊花,李湞見了強(qiáng)忍著笑意重新坐回到幾案上,催促道“你若為難的話可以不說,咱們先去醉月招吃酒!”
“小人馮直,祖籍江陵,岳州人士,距離江陵并不算遠(yuǎn),所以想要跟家父學(xué)說江陵話也不難,祖上世代從商,主要往來于嶺南與長安兩地之間,每次會在江陵做短暫停留”
“你撿緊要的說,又不是官府查戶,盡說這些沒用的作甚!”嚴(yán)恒一瞪眼怒叱道。
馮直稍稍一頓,才又說道“就在三個月前,突然有一個人找到小人,讓小人擬一份名單而后送到長安白相府上,并以小人家老小姓名相威脅,不得已之下”
“白相?白敏中?那個人是誰?與白敏中又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劉弘緊接著問。
眾所周知,白敏中乃是當(dāng)朝宰輔,而且還是當(dāng)今皇帝陛下的寵臣,此事與白敏中扯上了關(guān)系使得劉弘頓時感到心中有些發(fā)毛。
嚴(yán)恒可以不怕,因為他有個手握兵權(quán)的爹;李湞和李漠也可以不怕,因為他們有個做江陵府尹的爹;但劉弘不能不怕,因為他僅僅有個做兵曹參軍的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