裝地將那幾百畝田地圍了起來,最終氣得李石大罵一句“粗鄙田舍奴”后不了了之,至此嚴朔不講理的威名也傳遍江陵府。
當然,這其中也有李石性子懦弱的原因,否則一個堂堂節度使又怎會對下屬這般忍氣吞聲。
而嚴恒也在其父的諄諄教誨下將這一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,小小年紀便已橫行江陵府多年,雖說不上魚肉百姓,但那占便宜沒夠的性子簡直和他老子如出一轍。
此時青年侍從見是這個小惡霸,哪里還有方才的氣勢,雖說劉家在朝廷有后臺,但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啊,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手握荊南兵權的藩鎮大將。
青年滿臉堆笑地向嚴恒行了個叉手禮,然而嚴恒看都不看一眼徑直向李湞走了過去。
青年臉上陰晴不定,按理說自己年長,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行禮已然是丟臉面的事了,不料對方還視而不見。
因嚴恒已經派人將院子團團圍住,包括青年侍從在內的眾大漢進出不得,只得滿臉呵呵地杵在原地,不敢妄動分毫。
反倒是李湞對于嚴恒的到來視若無睹,依舊坐在那里呆呆地望著天。
嚴恒順著李湞的目光抬頭望去,只見湛藍的天空稀稀落落地散布著幾朵薄云,在微風的吹拂下緩慢而又毫無規律地變換著各種形狀。
耐著性子看了一會兒后嚴恒頓覺無趣,隨即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脖子大笑道“哈哈哈,聽聞兄的女人被搶后,俺可是第一個到的!”
嚴恒的嗓門奇大,恨不得村人都聽得一清二楚,而趙婉更是羞愧得滿臉通紅,一雙杏目好似兩把刀子般直愣愣地瞪著嚴恒和李湞,卻不料二人一個看天,一個看對方,對趙婉投來的怒意毫無察覺。
李湞毫無反應,但嚴恒不僅毫不生氣,反而乖乖地站在了李湞身側。
正在此時,只聽得院外再度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。
“告訴你們,一會都別攔著,今天俺非得弄死那個狗鼠輩!你們幾個留在這,沒有俺的命令,誰也不能出去!”
“你們也在外面等著,沒有我的命令,誰也不能出去!”
“外面等著!沒有我的命令,一只蒼蠅都不能放出去!”
十幾名少年帶著各家部曲先后趕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