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劉括面帶得意地看了看趙婉,卻只見趙婉竟哽咽不已,眼見如此,劉括只當是趙婉心生感激,于是心中愈發暢快,隨即出言安慰道“娘子莫要悲傷,萬萬不可傷了身子,雖然令尊意外而卒,但萬幸的是娘子平安無事,日后進了我劉家的門,有誰敢不尊你一聲劉夫人,雖說比不得長安城里那些富貴顯胄,但卻也算得是入了富貴之門,日后若是圣眷隆寵,我劉家在長安城便是豪門望族,到時婢女如云,歌姬環伺,再買幾名胡姬,整日飲酒作樂、酒池肉林、聲色犬馬”
“咳咳”
見劉括越說越不像話,一旁的侍衛實在聽不下去了,故意咳嗽了幾聲以示提醒。
劉括吐沫橫飛地陶醉在美好的向往之中,此時突然被人打斷自是不爽,當即瞪了侍衛一眼,然后意猶未盡地想要繼續補充些什么,但卻驀然發現自己已然詞窮,張了張嘴實在不知該再說些什么,支吾了半天才紅著臉故作豪爽地大笑道“豈不快哉?!”
噗——
侍衛忍不住笑出聲來,卻只見劉括抬腿便是一腳,罵道“沒禮數的狗奴,滾去王總管那里領三十鞭,今晚不準用飯!”
侍衛聞言頓時面色大變,餓一頓事小,那三十鞭子若是受下來怕是不死也得脫幾層皮,當即跪倒在地央求道“少郎君饒命,小人再也不敢了,求少郎君饒命”
啪——
話未說完,劉括伸手便是一巴掌,緊接著抬腿又是一腳,直將那侍衛踹翻在地,口中仍是不解氣地罵道“你若敢再多言半句,便割了你的舌頭!”
侍衛見狀自然不敢再說,只得怏怏退下。
而趙婉則始終靜靜地坐在那里,冷冷地看著劉括,一言不發。
“哼!狂妄狗奴,竟還敢頂嘴!”劉括接著又罵了一句后方才作罷,轉回頭對趙婉咧嘴一笑,道“嘿嘿,娘子勿要驚慌,對這種下賤的狗奴自是要心狠些方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!”
趙婉聞言輕輕點了點頭,而后輕輕說道“少郎君之意奴家自是明白,自父親死后,這諾大的江陵府也只有少郎君肯收留于我,這是天大的恩德,趙婉便是幾世也修不來,日后但憑少郎君差遣,奴家絕不敢違逆!”
劉括聞言,心中不禁放松了許多,暗自忖道“既然如此,也該和阿耶談談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