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良輕輕點了點頭,伸手將李湞一把拉起,而李湞則順勢抓起趙婉的手,三人緩步而行,誰都沒有再回頭看上一眼。
“站住!”
正在此時,只聽得身后一聲大喝。
或許是因為在蕭良的身上然沒看到那種高手的氣勢,此時劉括終于裝著膽子喊道,但話甫一出口他便打了個激靈躲到了家丁身后。
卻不料那三人似乎誰都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前行,李湞面色蒼白如土,趙婉也不知是悲傷還是喜悅,臉上時哭時笑,似是著了魔怔。
而蕭良一手挎著李湞,一手執劍,步伐堅定,面若寒霜。
見三人毫不理會,劉括的膽子也便更壯了一些,這才一把將身前的家丁推至一旁,指著三人的背影對眾家丁怒聲叱道“還不將這三名刺客拿下,更待何時?!”
眾家丁聞言略顯猶豫,畢竟沒人知道那個男人的深淺,說到底他們對劉府的忠心沒那么強烈,他們不過和所有百姓都一樣,只想安安穩穩衣食無憂地生活下去。
“少,少郎君,不如我們去報官”說話的正是當日那青年侍從,劉府的官家。
話音未落,劉括抬手便是一巴掌,而后一腳將其踹翻在地,口中罵道“狗奴休得胡言”
“少郎君,便是前面了!”
然而劉括的話還未說完,便只聽周遭林子之內傳來一陣嘈雜之聲,劉括抬眼望去不由一愣,“莫三?!”
來人正是莫三,但卻不止他一個。
在莫三身旁赫然是近百名手握橫刀的兵士,看其身上的甲胄便知,這是真正的江陵郡兵,而從他們眉宇間不經意露出的那抹殺意也不難猜到,這些人具是嚴朔的親衛牙兵。
而在莫三身旁站著的則正是嚴恒。
劉括見狀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幾步,身上不禁冷汗頓出。
“你,你來做甚?”劉括戰戰兢兢地問道,然沒了方才的底氣。
“混賬東西!你竟敢誆騙老子!枉老子還在密宅內傻傻候著,卻不想你竟獨自來了這里!但凡老子不靈醒些,豈不是讓你獨自逞了英雄?!”
嚴恒沒有理會劉括,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,而是指著李湞的背影破口大罵。
李湞聞言,掙扎著從蕭良的手中掙脫,而后艱難地轉過身,沒有說話,只是咧嘴沖嚴恒癡癡笑著。
“你這賊癡!呃啊——”
嚴恒縱聲狂吼,原本想好的那些粗言穢語竟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,只見其揚起手中橫刀一指劉括等人,怒聲吼道“給老子將這些狗鼠輩拿下!”
眾兵士得令而出,近百人的隊伍迅速結成一個箭矢般的攻擊隊形向劉括等人沖去,待其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已被團團圍住。
鏘——
橫刀出鞘,劉括立刻被兩名兵士拿住,而此時眾家丁哪里還敢反抗分毫,紛紛扔掉手中兵器,乖乖站在原地臉上皆是一副驚懼之色。
“嚴恒爾敢!包庇殺朝廷命官者具與人犯同罪!”此時劉括掙扎著喊道。
啪——
劉括話音剛落,為首的一名旅帥抬手便是一巴掌,。
劉括吃痛欲張嘴再罵,但未及開口,那旅帥便又是一巴掌,直將其半邊胖臉扇得既紅又腫,卻再也不敢出聲。
“嚴恒!”
此時李湞突然開口喊道。
嚴恒目呲欲裂,但卻也不得不望向李湞。
“放了他們吧!”李湞無力地說道。
不管怎樣,自己都已逃不掉這個罪名,此時若嚴恒再做出什么莽撞之事的話,怕是連其父都要受到連累。
李湞不忍,也不能讓他參與進來,就正如之前的那個謊言一樣。
“為何要放?”嚴恒怒意未消。
“你若不放了他們,那我的罪過也便更大了!”李湞苦笑,面對一根筋的嚴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