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主薄拿了便是!”
李承業聞言心中大為寬慰,但同時也對李德裕的手段感到悚然,此事若換了自己想必定然不可能處理得如此周到,如此果決,終究是千年的狐貍,自己還差得太遠太遠。
“還望使君萬萬不可將此事泄露出去,既然陛下遲遲不肯召回李湞,想來便有他的理由,若是我等將此事泄露了出去,怕是”
李承業還未說完,便只見李德裕一擺手說道“有些事老夫看得清楚,也知道該怎么去做,此事子允便不必擔心了,一切有老夫做主便是!”
翌日。
北市的那張布告不知何時已被揭下,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新的布告,江陵府的百姓們一面為主薄的以權謀私感到氣憤,一面為李使君的明察秋毫連連稱贊,而李湞、蕭良的判決也以一個“事關重大不敢獨斷”的由頭被李德裕奏呈長安,請求將人犯押至長安行三法司會審。
李德裕將這個燙手的山芋直接扔給了長安,扔給了三法司,也扔給了當今陛下。
至于劉府所表達的強烈不滿,李德裕甚至連理都懶得理會,你白敏中的權勢再大也不可能大過一位皇長子,而自己這一手說不得會得到陛下的褒獎,甚至回心轉意讓自己重新回京官復原職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李德裕對此很滿意,也很得意,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契機,一個能讓自己再續輝煌的契機,而自己必須要把握住這個機會。
州獄。
李湞與蕭良被安排到兩間新的牢房,整個江陵府最干凈整潔的牢房,除了有松軟舒適的胡床外,一切日常用物一應俱,甚至一日兩餐中還有肉,牛肉。
除了隨叫隨到的獄卒之外,還多了兩名女侍,李湞自然樂得享受,但這卻讓蕭良感到有些不太適應,畢竟素來獨來獨往的他何時曾需要女人來照料過,所以蕭良的這兩名女侍也便被其悉數趕到了李湞的牢房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