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橫豎都是個死,你以為本使會信你這番荒唐可笑的言辭么?”吳灼怒聲叱道。
“呵呵,既然如此,那使君不妨想想,我犯的是什么罪名?謀害朝廷五品官員,依大唐律法乃是十惡罪中不義之罪,該怎么處置我想使君應該比我清楚吧!”李湞緩緩說道,竟是神情自若、渾然不懼。
“這些本使自然知道!”
“知道便好,那么使君不妨再想想,雖然我乃江陵府尹之子,但如此重罪卻沒有被斬,而是交給了朝廷三司會審!使君可知道這其中緣由?”
“方才你也說了,乃父為江陵府尹,江陵府的官員自然不敢隨意決斷,只怕是李文饒也與你們關系匪淺吧!”吳灼冷笑道。
“即便是這樣,那使君再想想,朝廷的三司使為何也不敢擅自決斷呢?甚至陛下為了這么一個證據確鑿的案子竟親自下旨要求三司會審,而且當天來江陵府傳旨之人使君可知是誰?”李湞自始至終臉上都掛著笑。
“誰?”吳灼問道。
“周規!想必使君并不認得這個周規,他是誰也并不重要,重要的卻是他的身份,內侍省主事,內侍監王歸長的義子!說到這里,我想使君應該能想到些什么了吧!”
吳灼聞言面色一滯,同時原本緊握的障刀也緩緩松懈。
見吳灼不說話,李湞緊接著又道“原本這種案子應該是刑部來傳旨,但陛下卻讓內侍省來傳旨,其用意已經很清楚了,若非自己家事的話又何須如此白白引人口舌?”
“若,若你真的是皇子,為何本使從未聽任何人說起過?”吳灼終于有些猶豫。
“其中緣由我并不知道,但吳灼莫忘了我的名諱!”見吳灼有所松懈,李湞心中稍定,此時此刻吳灼缺的或許還有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李湞?這,這又有什么含義?”吳灼訝異道。
“那使君可知道鄆王、雍王、雅王、夔王、慶王這五王的名諱?”李湞緊接著又問。
“鄆王李溫、雍王李渼、雅王李涇、夔王李滋、慶王李沂”說到這里,吳灼頓時面色大變,因為他發現了這其中的規律,這五王的名諱中均帶有水字。
“呵呵,想來使君發現了這其中的規律,按照皇族宗室諱名祖制,陛下的子嗣中必須帶水。或許單單拿出其中任何一件事都不足以說明什么,但這些事情混雜到了一起足以說明什么問題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