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名金吾衛(wèi)武侯撥開人群來到嚴恒等人面前,看了看嚴恒,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三名大漢,最后目光落在仍被書生抱著大腿的李湞身上。
“你,你們兩個在干嘛?分開,分開,光天化日之下簡直有傷風化!”為首的武侯一臉嫌棄地說道。
“這位武侯,不是我不想分開,實在是他抱得太緊!”李湞苦著臉說道。
書生見狀這才將李湞松開,而后踉蹌著站了起來。
“在市坊之內(nèi)斗毆者杖二十,你們可知道?”武侯冷聲問道。
此時只見那大漢捂著胸口賠笑道“這位巡使,我們乃是延慶公主府的差役,只因此人欠了公主府的銀錢,公主今日便差遣我們前來討要,卻不想被這三人橫插枝節(jié),最后還動手將我們打了,還望巡使明鑒啊!”
武侯聞言后輕輕點了點頭,雖說延慶公主乃是先皇武宗之女,但畢竟還是皇族宗室,必要的面子還是要給的。
只見武侯伸手一指嚴恒,道“可是你動的手?”
嚴恒在江陵府何曾怕過這等小小的武侯,當即也不爭辯,梗著脖子說道“是我又怎樣?”
李湞聞言頓時搖了搖頭,心中暗道“這下麻煩了!”
武侯見狀頓時大怒,直接下令將嚴恒五花大綁,而且不由分說捎帶著將李湞等人一并帶至京兆府衙。
本就為一樁小事,所以自然也便直接由法曹負責,或許是每日處理得這種事情太過繁雜,身材矮胖的法曹略有不耐之色。
但畢竟涉及到延慶公主,所以也不得不耐著性子依次問過。
“各自通報性命、年齡、居住之處!”與方才對那三名大漢溫和的態(tài)度截然相反,法曹顯然并不覺得李湞等三人有什么來歷背景,所以態(tài)度自然也便顯得不同了些。
三名大漢望著李湞三人一臉的得意之色,同時沖嚴恒低聲說道“聽你們說話像是江陵口音,不管你們是哪里人,身在京城便要懂得京城的規(guī)矩,惹怒了公主便讓你們走不出這京城!”
嚴恒聞言正要發(fā)作,卻立刻被李湞制止“少惹些事吧!”
“你們聾了不成?通報姓名!”胖法曹厲聲喝道。
李湞聞言趕忙賠笑,指著嚴恒與趙婉道“草民嚴恒、趙婉,李湞這個嘛”李湞沖那書生一努嘴問道“喂,你叫什么?”
書生趕忙躬身回道“草民劉蛻!”
“劉蛻?”李湞聞言頓時一愣。
“你叫什么?”法曹聞聲頓時面色一變,站起身子又問。
“草民劉蛻!”書生再答。
“沒問你,你你叫什么?”法曹指著李湞問道。
“哦,草民李湞,李湞的李,李湞的湞!”李湞嬉皮笑臉地答道。
“李湞?!”法曹一驚,而后又問“可是江陵府的李湞?”
“嘿嘿,正是,正是!”
“這”法曹頓時一怔,而后對李湞說道“你們在此稍侯!”
待法曹走后,李湞對那書生問道“你叫劉蛻?可是桐廬人士?”
劉蛻聞言后諾諾答道“在下劉蛻,字復愚,正是桐廬人士”
正在此時,只見法曹去而復返,但其身后還跟著一名身著深緋色官服年近花甲的老者。
“盧府尹,便是此人了!”法曹指著李湞沖那老者說道。
老者循著目光望向李湞,而后瞬間面色大變,但隨即很快便恢復平靜,對法曹說道“這樣的小事也要麻煩本府,要你這法曹又有何用?!”
法曹連連稱是,而后老者徑直轉(zhuǎn)身離去,法曹見狀趕忙又問道“盧府尹,這該”
“杖二十!”老者丟下一句話之后便自顧離去。
法曹聞言后當即吩咐兩班衙役,道“來人,拖下去杖二十!”
三名大漢聞言暗自竊喜,臨了不忘沖李湞三人笑道“可惜了這小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