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商聞言趕忙答道“李湞府上并沒有可供差遣的下人,至于是不是他親自做,老臣便不得而知了!”
聞言之后,李忱頓時將目光轉向王歸長,只見王歸長面露苦色,而后輕輕點了點頭。
將盧商二人打發走以后,李忱的臉色愈發陰沉,沖王歸長冷聲說道“怎么回事?這便是朕讓周規辦得差事?”
王歸長聞言趕忙回道“大家明查,原本周規已經選好了下人雜役,但殿下說要親自挑選,怕是還沒來得及去......”
“給朕將青鸞叫來!”還不待王歸長說完,李忱便怒聲說道。
少傾,李湞匆忙而至,
“拜見陛......”
見李忱一瞪眼,李湞趕忙改口道“拜見阿耶!”
“那場火......”
“那場火是孩兒不小心引燃了柴草所致,孩兒知罪請阿耶責罰!”李湞趕忙說道。
“哼!休得胡言亂語,柴房在后院,你是前院失火,你如何解釋?”李忱質問道。
“哦,原本是在后院的,昨日剛剛買了一車新柴,柴夫走得急卸在了前院!”李湞答道。
“你為何不用周規找的下人雜役?”
“孩兒自幼長在江陵,想找些江陵籍的人來......”
“胡鬧!諾大的京城你上哪里找那么多江陵人來做雜役,若你出了什么事你讓朕如何向你死去的阿娘交代?!”李忱雖暴怒不已,但看到李湞一副謹小慎微的神情后也便消了幾分火氣。
“你,沒傷到身子吧!”李忱轉而冷聲問道。
“沒有,孩兒福大命大,十一年前都沒死,區區一場大火更死不了的!”
聞言之后李忱當即怒道“你休要再胡言亂語,周規給你選的下人雜役你要也得要,不要也得要!”
“孩兒知道了!”
“另外,那處宅子毀了便毀了,朕讓周規再為你選一處便是了!”
李湞聞言搖了搖頭道“不妨事的,只是前院燒了幾處房屋,找人修繕一下便好了,孩兒喜歡這處宅子!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什么?有什么要求便說,以后莫要吞吞吐吐的!”李忱面帶不慍。
“修繕房屋需要些銀錢,所以......”
“這個不消你說,待會朕便讓周規去辦!”
“多謝阿耶!”
......
“少郎君,方才周主事急匆匆地將你叫出去做什么?”趙婉一臉的擔憂之色。
“這還用問,自然是去找那個權貴親戚去了!”嚴恒一臉的理所當然。
此事因劉蛻而起,所以劉蛻也便不好再說什么,只是忙著收拾那個爛攤子。
“是啊,有個富貴親戚真好啊!”李湞笑道。
“唉,只是可惜了,這次惹下的是公主,否則這口惡氣還真是忍不下!”嚴恒不由得嘆道。
與李湞相交多年,對于李湞的脾氣還是了若指掌的,若是一些尋常的小麻煩說不定李湞也便忍了,但這次可無論如何也不能算作小麻煩了,按照以往李湞的性格,勢必不能善罷甘休的。
但一想對方貴為公主,李湞不過有個權貴親戚,即便真要報仇如論如何也斗不過公主的,嚴恒雖莽撞,但只要靜下心來想上一想也便什么都想通了。
李湞聞言笑了笑,喃喃說道“是啊,人家是公主,咱們自然是惹不起的,不過,有人惹得起!”
當日,周規便將選好的幾十名下人雜役帶到了李湞府上,除此之外又帶了銅錢五百貫,絹帛三百匹,臨了周規還一臉誠惶誠恐地對李湞說道“少郎君,算我求你了,以后可切莫如此了,損失些財物事小,若是因此傷了身子,周某可是萬死難辭其咎啊!”
李湞連連稱是,直到將周規送走之后,方才將劉蛻叫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