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說,周規的辦事效率著實讓李湞感到萬分滿意,僅僅不到七日的功夫,被那場大火焚毀的宅院便已重建完成,而且更難得的是竟與原先一般無二。
這些日子周規帶來的一干下人雜役也已經對李湞幾人比較熟絡,加上無論是李湞、趙婉,還是嚴恒、劉蛻,都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,對待下人也極為和善,倒是讓這些看慣冷眼,聽慣了叱罵的下人有些受寵若驚。
“少郎君,切莫再對小的這般客套了,您是主家,我們是下人,您有吩咐我們自然便要去做,這是天經地義之事,可萬萬客套不得!”初來乍到的吳總管苦著臉央求道。
吳總管名為吳申,地道的京畿人士,對京城以及附近各地非常熟悉,此前曾做了近二十年富貴人家的總管,可謂經驗豐富。
李湞聞言大笑“哈哈,既然如此,那我也便不客氣了,另外我這宅子也大,府里的一些雜事你自己做主便是,也莫要再來找我請示,我也管不過來,你們做你們的事,我做我的事便好!”
“哈哈哈,大郎,你交給俺做的事都辦好了!”
正在此時,只見嚴恒滿頭大汗地闖了進來,而后一把抓起案上的茶壺仰頭猛灌了幾口。
吳申見狀很知趣地退了出去,甚至還很有眼色地將門關好。
“花了多少錢?”李湞問,畢竟這個才是自己最關心的。
嚴恒一咧嘴,伸出五根手指。
“五貫?”李湞見狀很滿意地笑道,自顧飲了一口茶湯。
“五百貫!外加三百匹絹”
噗——
還未下咽的茶湯瞬間被李湞噴成了一道水霧。
“多少?”李湞瞪大了眼睛,一副氣急敗壞之狀。
“五百貫錢,三百匹絹!”嚴恒又重復了一遍。
李湞正要發火,卻只見嚴恒緊接著說道“你還別嫌多,就這五百貫還是俺連蒙帶騙、連哄帶嚇盤壓下來的,人家一開口便是一千貫錢五百匹絹!”
話音剛落,便只見劉蛻也一頭汗水地推門而入,見李湞那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,不由問道“少郎君這是怎么了?”
“你,你問他!花了我整整五百貫錢,還有三百匹絹!”李湞沒好氣地一指嚴恒。
劉蛻聞言卻是頓時滿臉驚喜之色,“這么便宜?那真是太劃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