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劉蛻緩緩起身,稍稍整理了一下袍衫,而后將一枚小巧的金餅輕輕放在案上,“只管做好你自己事情,不該問的不要問,總之我不會害你,更不會虧待于你!”
“另外,記住西市的那兩間鋪坊了么?”劉蛻又問。
“記住了,賣糯米的鋪坊在東四十八,賣紅棗、荷葉的鋪坊在西二十一!”馮三趕忙將金餅收起來,連連點頭答道。
“嗯,以后你做水晶龍鳳糕的原料都要從這兩家鋪坊購入,而且必須是你親自去!”
“一定一定,請郎君放心便是了!”
接連幾日,李湞幾乎沒有出過大門,只是在后院的那處假山木亭間賞花觀魚品茶,最后反倒是嚴恒急了。
“大郎他這是究竟要做什么?花了那么多錢費了這么大的力,怎么現在又沒動靜了,難不成他怕了?”趁著李湞不在,嚴恒氣鼓鼓地對趙婉埋怨道。
“嚴少郎君也莫要著急,你二人認識那么多年何曾見過李湞退縮過?我覺得別看他每日看上去這么悠閑自在,但心里一定在謀算著什么,也許現在他只是需要靜一靜呢!”趙婉給嚴恒倒了杯水推到其面前笑道。
嚴恒聞言后略一尋思也的確是這個道理,若說李湞怕事這的確不假,而一旦事情發生,便不知他從哪里來的膽子,似乎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。
“劉蛻呢?這幾日他也早出晚歸的不知在忙些什么!來京城這幾日俺就找不到一個吃酒的人,好不容易來了個劉蛻,這又整天看不到人!”嚴恒舉杯一飲而盡,而后一抹嘴問道。
“自然是李湞安排了差事!”
“什么?大郎這貨也忒偏心了些,給他安排差事就不給俺安排!不行俺今日非找他理論一番!”嚴恒說到這里起身便想外走,卻不料李湞此時自外而入。
“今日這是怎么了?這么大脾氣!”李湞笑道。
“大郎,俺問你為何給劉蛻差事不給俺?”嚴恒氣沖沖地質問道。
李湞聞言莞爾一笑,道“有些事你做不來他做得來,有些事他做不來你做得來!就是這樣!”
“哼,那你便給俺安排做得來的,這幾日俺快要閑出個鳥來了!”嚴恒不忿道。
李湞見狀示意嚴恒坐下說話,而趙婉見狀正要離去,卻被李湞叫住“你去哪?”
“你們兩個商議大事,奴家不便在旁的!”趙婉柔聲答道。
“你說得這是什么話,你又不是外人,老實坐在這里歇著!”李湞佯做不慍道。
“就是,若論起親近來,你跟大郎可比俺跟他親近得多!”嚴恒笑道,而后意味深長地看了李湞一眼,而趙婉早已是羞得雙頰緋紅。
“莫要扯別的,現在的確有個差事要你去做,而且非你不可!”李湞趕忙扯開話題。
“哦?什么差事?”
李湞想了想道“你覺得在這京城中什么人打探消息最快些?”
“這得看你需要什么消息了!”
“自然不是朝堂上的消息,就如那些家長里短之類的消息!”
嚴恒聞言咧嘴大笑,毫不猶豫地答道“自然是那些閑漢潑皮們了,這些人無處不在,又整天游手好閑,自然對什么都好奇!”
對于這方面,嚴恒無疑最有發言權,在江陵府時他便是江陵府潑皮無賴們的“總頭領”,自然對這些人的行事做派了若指掌。
李湞聞言又道“若讓你去結交些閑漢潑皮你可能辦到?”
嚴恒當即拍著胸脯道“不是俺吹牛,只要你舍得花錢此事便不難!”
李湞聞言后頓時露出一抹狡黠的笑,錢?咱們現在最不缺的便是這個了。
直到坊門關閉前一刻,劉蛻才不緊不慢地走了回來,卻只見李湞、嚴恒與趙婉三人面前早已擺好了酒食,只是還不曾開始,旁邊一張低案上也擺好了酒菜,顯然是為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