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如此,眾將皆自告奮勇,張仲武見狀頓時倍感安慰,當即說道“如此!老夫心中甚慰”
說著,張仲武坐回原位,而后看了一眼張直方,口中沉聲道“張直方聽令!”
“末將在!”
“命你為鎮州行軍總管,率精騎兩千即日自易州兵發鎮州剿除藩賊!”
“喏!”張直方得令站回原位。
“李茂勛聽令!”
“末將在!”
“命你為鎮州道左路兵馬使,率精騎一千,步卒一千取道薊州封鎖藩賊后路!”
“喏!”
言罷之后,張仲武再度起身,望著張直方與李茂勛緩緩說道“藩賊屠戮我百姓,老夫的要求只有一個,務必殲!若是你們膽敢放走一個,休怪老夫軍法無情!”
五臺山。
“來來來!你們有幾個上幾個,一個一個來得太麻煩!”骨朵達擼起袖管,一臉的得意之色。
而在其周圍則是近百名神策軍士兵,雖屢屢被骨朵達摔倒在地,但這群大唐漢子卻沒有絲毫怒色,反而使得倔強的他們更加好戰。一個又一個地撲向骨朵達,然后又一個又一個地被摔倒在地,卻仍然樂此不疲。
“唉!他們這不是自找苦吃么?”不遠處的李湞無奈地笑道。
“嘿嘿,澤遠并非行伍出身,自然不理解軍中這些漢子的性子,若想讓他們真正心服口服只有一條,那便是拳頭!”高駢在旁笑道。
“那依千里兄看,這骨朵達如何?”李湞又問。
高駢想了想道“骨朵達悍勇有余,謀略不足,可堪先鋒之任但不可為將帥之用!”
李湞點了點頭,道“是啊,將之上務,在于明察而眾和,謀深而慮遠,審于天時,稽乎人理。若不能料其能,不達權變,及臨機赴敵,方始趑趄,左顧右盼,計無所出,信任過說,一彼一此,進退狐疑,部伍狼藉,何異趣蒼生而赴湯火,驅牛羊而啖狼虎者乎?”
聞言之后,高駢一臉驚訝地望著李湞說道“此乃衛公兵法所記,沒想到澤遠竟熟記于此!”
李湞笑了笑,道“也只記得這么多了,讓千里兄見笑了!”
話雖如此,但高駢自然是不信的,能夠將衛公兵法的某段話信手拈來之輩,又怎會僅限于此呢。
“千里兄,我們明天出發!”正在高駢思忖之時,李湞突然說道。
“嗯,在這里逗留了已有五日,是該快些去幽州了”高駢說道。
“是啊,不知阿耶到了沒有!”李湞沉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