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博節度也攙合進來,反正對朝廷來說,打兩個是打,打三個也是打,最好一戰能將河朔三鎮同時平定了才好。
事到如今,王元逵終于再也耐不住性子,冷冷地看了看李湞,而后伸手指了指身旁,說道“坐!”
李湞聞言躬身謝坐,而后于王元逵身側下首盤膝而坐,但口中卻不再說話,因為他在等王元逵來問自己,畢竟談判這種事,主動權要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,方才那番話不過是個誘餌罷了。
因為,這并不是自己所要的那個結果。
果然,只見王元逵想了想后側身沖李湞問道“你乃朝廷命官,深得陛下信任,所想所為皆應與陛下同心同德,此番言論難道不怕被陛下知道么?”
李湞莞爾一笑,道“呵呵,使君所言不假,正因下官為朝廷著想,所以才不希望陛下對河北藩鎮用兵!”
說到這里,李湞稍稍一頓,緊接著又道“呵呵,說句不怕使君惱怒的話,對于朝廷來說,藩鎮之患終究要除,但卻絕非朝夕之功,也許十年、二十年,也許一百年!但卻絕不是現在,只要邊境一日不寧,那么朝廷便絕不能打藩鎮的主意,這一點,有些人看得透,有些人看不透,陛下身處京城,難免會被某些小人蠱惑做出一些錯誤的決斷,身為唐臣,下官自然有責任去彌補陛下的錯誤,所以下官今日的一言一行,并非不忠!而是設身處地地位朝廷著想!”
“哈哈哈”王元逵聞言朗聲大笑,伸手指了指李湞,而后對麾下眾將笑道“諸位,你們好好看看,好好聽聽,十六歲,這娃子不過十六歲,但心中思慮卻比那些自詡為國家肱骨的朝臣強了不知多少!方才所言雖說不免有些危言聳聽,但對本使卻也算是開誠布公!”
說罷之后,王元逵沖李湞咧嘴一笑,道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老夫退兵?”
李湞聞言則輕輕搖了搖頭,道“不,我想借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