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什么,你清楚得很,若是再這般閃爍其詞,莫怪本使翻臉無情!”
“使君此言便已無情,又何須惺惺作態!”
話音方落,便只見一名武將當即怒聲叱道“大膽李湞!在使君面前竟如此不敬,若不將你軍法處置我盧龍軍威何在!”
“好!好一個盧龍軍威!這位將軍好大的威風!但不知藩賊入邊時閣下身在何處?檀州、薊州境淪陷時,你在何處?北方四軍與二十萬藩賊浴血奮戰之時,你又在何處?而今在下算盡萬般計謀騙來了成德、橫海兩軍的兩千精騎,你卻在此大放厥詞,你居心何在?這盧龍軍究竟是朝廷的盧龍軍還是張使君的盧龍軍?難不成你要將使君陷入這等不仁不義之地么?!”
那武將本就不善言辭,此番被李湞一頓數落當即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。
而李湞則絲毫不給其反駁機會,當即順勢再度說道“早在數日之前,我便已向使君建議無論如何勿動幽州兵馬,你道為何?仆固溫之心早已昭然若揭,只是那時我說了也沒人會相信,但結局如何?”
聞言之后,張仲武的臉上變得有些陰晴不定,李湞所言非虛,但張仲武生性多疑,所以對此并未多想,一來其斷定藩賊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大舉入侵,二來,其對李湞這個年僅十六歲的娃子并無半分信任,但卻不想一切終究如李湞所料。
說罷之后,李湞轉而望向張仲武,拱手答道“使君明鑒,末將之心日月可鑒,若對我盧龍軍存有二心的話,末將便不會回來,在深州城外雖苦了些,但至少不致有性命之憂,何必千里迢迢出關送死呢?!”
“什么?你要出關?”李湞甫一說完,便只見張仲武面色大變,而眾將也是紛紛不解地望著李湞。
張直方更是驚呼道“你你出關作甚?!澤遠,莫要信口胡說!”
聞言之后,李湞的臉上不由泛起淡淡的笑,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方才緩緩說道“軍中無戲言,我既為盧龍之將便應為盧龍百姓做些什么,此事說到底皆因我而起,于情于理我都無法置之度外,我密會王元逵、劉約不假,但卻絲毫未損及我盧龍利益,實乃為了借兵罷了,此番藩賊舉兵犯邊,其族內定然空虛,若能趁此機會直搗其巢,定然可解幽州之危!”
“王元逵、劉約二人為何借兵與你?”一旁的李茂勛當即問道。
李湞隨即看了看李茂勛,而后笑道“因利!”
“利從何來?”李茂勛緊接著問,而此時殿內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至李湞的身上,畢竟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