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刑部尚書、大理寺卿和御史中丞!”不待高駢說話,李湞便搶先笑道。
“不錯,想李承久是去當說客了,不過大理寺乃是崔仲秀一黨,會聽李承久的話么?”高駢不禁疑惑道。
“呵呵,樹倒猢猻散,誰都看得出來崔仲秀這棵大樹要倒了,況且大理寺的人與崔仲秀多有瓜葛,若是真要審出什么來,大理寺的人豈不是自找麻煩?依我看來,最有可能聽話的也就是他大理寺了!”李湞搓著下巴緩緩說道。
“那如此說來,崔仲秀這一死倒是讓許多人都安心了!”高駢不禁笑道。
聞言之后,李湞沒有說話,臉色反倒是顯得有些黯淡,似乎崔仲秀的死并不僅沒能為其帶來絲毫的快感,反而添了些陰霾。
“老骨呢?”沉默許久,李湞突然開口問道。
“老骨聽聞此事后趕去刑部了!”高駢答道。
“去刑部?你們為何不攔著?”李湞豁然起身問道。
只見高駢與嚴恒二人苦著臉說道“攔不住啊!他若執意要去我們三個誰能攔得住?”
聞言之后,李湞無奈地長嘆一聲道“今非昔比,老骨如今與渤海國已無瓜葛,他這般貿然過去刑部勢必阻攔,以他的性子難免要生些事端啊!”
“那,那怎么辦?”嚴恒趕忙問道。
“還能怎么辦?走吧!”
刑部。
“再說一遍,我只看一眼崔仲秀的尸身便走,你們到底讓不讓看
!”骨朵達眉毛一橫,將手中的狼牙棒重重地杵在地上,鐵塔般的身子將刑部大門堵得嚴嚴實實,左手死死撐住大門,任憑衙役如何用力那木門硬是不動分毫。
“骨將軍,小的們不是說了么,崔仲秀的尸身早已運往大理寺請三司使查驗,并不在我刑部大牢內啊!”一名衙役苦著臉說道,臉上赫然是五根清晰通紅的指痕,顯然是拜骨朵達所賜。
“放屁!我剛剛從大理寺回來,大理寺的人說根本就沒見到崔仲秀的尸身!”骨朵達怒聲叱道。
“將軍,還與他廢話作甚,直接闖進去看看!”哈里赤瞪著一雙赤紅的雙眼說道。
聞言之后,骨朵達轉而看了看哈里赤等人,當即將心一橫,道“闖!”
哈里赤等人聞言之后豁然拔除橫刀,不由分說便向那衙役砍去。
“住手!”哈里赤的刀尚未落下,便只見不遠處傳來一聲斷喝,緊接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向此處而來。
骨朵達循聲望去,只見一隊金吾衛士兵正直奔而來,為首之人是名年約三十歲左右的壯碩男子,身披青灰色的明光鐵甲,頭戴獸紋兜銎,闊額濃眉滿臉虬髯,看上去仿若兇神惡煞。
見狀之后骨朵達不由咧嘴一笑,隨即將狼牙棒扛在肩頭,口中笑道“我道是誰,原來是你!”
而此人便是渤海國金吾衛偏將,烏力,曾在神策軍骨朵達麾下任騎營校尉,隨后因在軍中飲酒而被骨朵達當眾杖責二十,隨后便被調至金吾衛,不想如今竟也坐到了偏將的位子。
骨朵達見是自己舊部,心中不由一喜,不待烏力走進便迎上前去,笑道“烏力!許久不見了!”
烏力見狀卻絲毫沒有下馬的意圖,反而神態倨傲地冷冷說道“你是何人?”
骨朵達聞言后剛剛伸出的雙臂頓時凝滯途中,而后剛要說話,便只聽哈里赤怒聲罵道“烏力!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,這是骨朵達將軍!”
話音方落,便只見骨朵達轉而叱道“住嘴!”
而烏力聞言卻是泛起一抹冷笑,道“哦,原來是判將骨朵達!”
話一出口,便只見哈里赤再忍不住,揚刀遙指烏力,口中再度怒罵“烏力狗賊,你敢再說一遍?!”
而骨朵達反倒是緩緩將頭垂下沉默不語,烏力見狀面上顯得愈發得意,眉毛一挑看了看哈里赤,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