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這根本不是以前的那個李湞!”嚴恒回到房中面對高駢怒聲吼道。
高駢聞言之后一瞪眼怒道“那你讓他怎么辦?殺了那個將軍?!然后我們一起跟著陪葬?!你莫要忘了我們此次的任務是什么!”
“那又怎樣?若如他這般,豈不是讓將士們都寒了心?!以后誰又肯跟著他?!”嚴恒始終不依不饒。
“胡鬧!凡事以大局為重,小不忍則亂大謀,豈能因你一己私怨而誤國誤民?!”
盡管高駢的話不無道理,但在嚴恒聽來卻是那么地刺耳,那么地心寒,聞言之后,嚴恒怔怔地望著高駢,而后紅著眼說道“好!既然如此,道不同不相為謀,恕老子不奉陪了!”
言罷之后,嚴恒奪門欲出,然而卻只見李湞正站在門外。
“你去哪?”李湞臉上的表情平靜得像一潭不起漣漪的死水,言語之中也不見絲毫起伏。
“我去何處與你何干?!你自做你的大事去,自此以后我們各不相干!”嚴恒怒道。
說罷之后,嚴恒突然看到李湞的眼圈有些潮紅,那略顯羸瘦的雙肩似乎也在微微顫抖著,見狀如此,嚴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一句多么混蛋的話。
而話已出口斷然無法收回,只得將頭一扭不再去看李湞,但卻也退回到了房內。
只見李湞轉身將房門輕輕關好,而后自顧走至蒲團旁屈膝而坐,“坐吧!”
李湞對高駢說道,而后看了看嚴恒,冷冷說道“坐下聽我說完,若你依然想走,我不攔你!”
“你想說什么便說,我站著舒坦!”嚴恒黑著臉答道,但卻也向李湞挪了幾步。
“澤遠,嚴恒脾性如此,方才所說也是些氣話,你莫”
高駢話未說完便只見李湞一抬手,隨即將話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“千里兄,我比你了解他!他是個什么德性我心里再清楚不過!不管怎樣,他嚴恒都是我李湞的兄弟!”李湞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去看嚴恒,但越是如此,嚴恒便愈發后悔自己方才的那句話。
而就在此時,李湞卻突然將目光移向嚴恒,緩緩開口問道“大郎,真當我李湞不是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