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畢竟鄭畋這一竿子打下去,打的卻是張仲武的臉面。
“鄭長史,老夫念你年輕氣盛,方才所說之言還請給他們一個說法,否則”張仲武雖然沒有說下去,但這話的分量顯然極重,畢竟鄭畋在質(zhì)疑盧龍軍將領的忠心,而“忠心”這兩個字,在又是朝廷最為敏感的一條神經(jīng),稍有不慎便將會引火上身。
畢竟,李承業(yè)也好,鄭畋也好,亦或是李湞也好,都是朝廷指派下來的官員,而且他們與朝廷委派到各藩鎮(zhèn)的監(jiān)軍使不同,監(jiān)軍使隸屬于宦官,而李承業(yè)等人卻是直接受命于天子,他們的所思所想,無一不關(guān)系到天子對于盧龍的看法,張仲武對此不得不重視。
只見鄭畋微微一笑,沖張仲武頷首說道“使君息怒,下官既出此言,便自然有個說法!”
說著,鄭畋緩步走至李茂勛跟前,笑問“敢問李將軍,何謂忠?”
李茂勛冷哼一聲將臉別過一側(cè),鄭畋笑道“既然李將軍不愿作答,那便由下官來告訴李將軍,忠者,從中、從心,古以不懈于心為敬;必盡心任事始能不懈于位,乃正直之德,于君為忠,于親為孝,于友為義!”
“我等既身為人臣,便應急君之所急,憂國之所憂,如此方才是忠!而今四族蠻夷犯我邊境、屠我百姓、辱我國威、傷我國體,此上至天子貴胄,下至匹夫黎民無不同仇敵愾,但諸位卻還在這里計較一己之私,李司馬數(shù)日前親率三千精騎出關(guān)討賊,諸位皆是統(tǒng)領一方的將軍,此路之兇險相信不必下官多言,而今李司馬以一己之力說服渤海國相助,更是冒險孤軍深入奚與契丹腹地,從而力諫黠戛斯裴羅可汗出兵攻室韋,此可謂天賜良機,而諸位卻在此瞻前顧后、猶豫不決,倘若貽誤戰(zhàn)機、功虧一簣,不僅陷李司馬必死之地,而且將置我大唐于不義,若黠戛斯因此舉兵來犯,豈不是將我大唐再度陷于連年戰(zhàn)禍之中?!如此荒唐之舉,又怎對得起這個忠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