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可惜啊可惜啊”張翰仰天不禁長嘆,淚眼朦朧。
房內。
李湞的臉上微微泛著紅暈,剛剛將張直方與李茂勛二人送走,酒意這才涌上臉龐。
趙婉將一盞茶水輕輕放在案幾之上,隨手將一件裘皮袍子蓋在李湞身上。
李湞斜斜地靠著憑幾,雙目微閉。
“阿耶還沒回來吧!”李湞輕聲問道。
“嗯,他老人家剛養好傷便這么沒日沒夜地在衙內熬著,總是對身子不好,我說過幾次了都不聽,明日你勸勸他吧!”趙婉跽坐于李湞身后,伸手輕輕地為其揉捏著肩頭。
“嗯,自打我記事起阿耶就是這個樣子,在江陵府時這樣,如今到了幽州還是這樣,怕是我勸也沒用,明日讓總管去買些上好的山參,熬些參湯補補!”
李湞說著,回身輕輕抓著趙婉的手,道“不是說了么,在我這里你便是女主人,我坐著你便不需站著,與我一樣,萬不可自己把自己當下人使!”
聞言之后,趙婉的臉龐微微一紅,在燭火的映照下更添幾分清麗之色,隨后朱唇輕啟道“阿姊在的時候,凡事你還有個商量的人,如今阿姊回了京城,我卻什么都幫不了你,能做的也便只有這些了!”
李湞不由笑道“阿姊這一生見多了爾虞我詐,所以遇事自然也便想得多了些,而你性情淳樸,卻比阿姊多了些純真,你若是變得跟阿姊一樣,那我反倒是不自在了!”
“你這話若是讓阿姊知道了,看她還不跟你翻臉!”趙婉依在李湞懷中,一臉嚴肅地說道。
“哈哈哈,不會,便是阿姊在這里我也這么說,這世上若是有誰最能容我胡鬧的話,一是阿姊,一是王婆!”李湞大笑。
“那蕭叔呢?”趙婉問。
“蕭叔?”聞言之后,李湞對那個如“風干牛肉”般的冷面劍客泛起濃濃的想念之情。
“蕭叔便像是我的”說到這里,李湞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想不到任何一個詞匯去形容蕭良。
“師父!”趙婉插話道。
“哈哈哈,不錯,是師父,既嚴且”
砰砰砰——
李湞話未說完,突然響起叩門之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