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愿去經(jīng)城,至于德州、棣州,乃至河南道諸州,盜匪皆猖狂得很,所以山南、江南乃至淮南諸道的行商們大多都會經(jīng)由貝州的故城北上!”
“呵呵,如此說來,這故城豈不是肥得流油?”李湞嗤笑道。
“也不盡然,聽聞這故城縣尉與盜匪暗中勾結,使得近年來盜匪愈發(fā)猖狂,即便肥,怕是也只肥了縣尉一人,這些盜匪屢剿不滅,怕是正因如此!”
劉關的思路盡管很清晰,但其看到的也僅僅是表面而已。
一個小小的縣尉,伸手能遮住的地方畢竟有限。
在其背后,一定還有一個人。
而這個人,伸手便是天。
聽劉關說完,李湞陷入沉默,似乎自己遇到的事永遠都不會如表面上這么簡單,江陵府如此、商州如此、長安如此、幽州如此。
李湞不得不感嘆,這一路趔趄走來,自己還能活著倒也真算是個奇跡。
李湞自然動不了這個人,但河北的安穩(wěn),也許將從此開始。
“走吧!”李湞笑道。
“去哪里?”嚴恒問。
“去尋王紹懿,去故城,去救劉弘!”
李湞說著,同時早已邁出門去。
王紹懿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。
盡管李湞在旁人的眼中同樣如此。
一個十三歲的孩子,在一個十六歲的孩子面前,表現(xiàn)得畢恭畢敬。
李湞對王紹懿的表現(xiàn)很滿意,他自然也知道王元逵的用意,無論如何,王元逵不希望自己在成德出什么岔子,所以便讓自己兒子跟著。
是監(jiān)視,也是震懾。
監(jiān)視自己,震懾那些所有能震懾的人,至于那些王紹懿不能震懾的,自然由李湞去震懾。
至少在成德界內(nèi),還沒有王紹懿震懾不了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