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戲今日才開始,養(yǎng)正兄急什么!”李湞仔細擦拭著一把漆黑色的障刀,頭也不抬地說道。
“你便如此胸有成竹?多少也該去探探風聲吧!”
鄭顥話音方落,便只見鄭從讜不待通報便直接推門而入,一臉笑意地說道“好戲開始了!”
李湞笑而不語,鄭顥聞言趕忙問道“陛下有旨意了?”
鄭從讜點了點頭,道“嗯,宮里剛剛得來的消息,陛下命大理寺嚴查此案,據(jù)說只給了三日的期限,相信很快便會查到澤遠頭上了!”
“這只是第一步,那些御史們還沒動靜呢!”李湞將“障目”置于案上,口中笑道。
“這個倒是不必擔憂,以那王宗實的性子得了寶刀自然不會藏著,御史臺的人此時都在盯著王宗實,瞞不了今日的!”鄭從讜大笑道。
李湞點了點頭,道“看來小弟我又要被請去大理寺喝茶了啊!”
“哈哈哈,一旦你到了御史臺,明日便是想走也走不了的!”鄭顥也不由笑道。
“不僅如此,馬植本就是馬元贄的人,此案又涉及王宗實,馬植極有可能借此之機將王宗實徹查一番,以王宗實平日里的做派,想要查不出些什么都難啊!”
鄭從讜顯得很興奮,畢竟這是本朝第一次對宦官有所沖擊,成敗與否直接關系到士子們的士氣。
“一石二鳥,澤遠好計策!”鄭顥不由夸贊道,但隨即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追問道“不過,即便扳倒了王宗實,豈不是便宜了馬元贄么?”
李湞聞言笑道“眼下幾乎已經(jīng)可以肯定仇士良在裝病,至少到不了病入膏肓的地步,而一旦王宗實出了什么差池,仇士良必然不會坐視不理,至少仇士良絕不會讓馬元贄得逞,既然如此,便給了我們無限的可能,最后花落誰家,還真說不準!”
“如此說來,澤遠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合適的人選?”鄭從讜笑問道。
“是啊,快些說說,究竟是何人?”鄭顥也在旁催促道。
李湞卻是微微一笑,神秘地說道“在事情還未正式向著我們所期望的那樣發(fā)展前,此事還需得保密些,畢竟我也不確定那個人是否真的可信,又是否能勝任這個位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