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的是臉上的那一抹略帶著邪異的笑。
似笑而又非笑。
“李湞?!”
顯然韋廣早已知道了嚴恒的身份,更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。
仇士良聞言也不由望著嚴恒。
嚴恒笑了笑,道“鄭顥、劉瑑與鄭從讜三人都曾是李湞府上的坐上之賓,韋中丞的人似乎并不怎么好用啊!”
“嚴恒,你此時莫要說這些風涼話,倘若你肯去做的話,又何苦本官勞心費力!”韋廣冷笑道。
嚴恒聞言目不轉睛地望著韋廣,而后撇了撇嘴笑道“好啊,若你不怕被陛下察覺,又嫌自己活得太久的話,那我馬上就去辦,明日一早保證連他們三個睡了幾個女人都告訴你!”
“你”韋廣氣結,正欲開口怒斥,卻見仇士良擺了擺手,笑道“好了,你們二人都是咱家頗為信任之人,怎么到了一起就變得勢同水火了呢?!”
說罷,仇士良望著嚴恒說道“常之,你方才說他們三個此前與李湞走得較為親近,此事可當真?”
嚴恒淡然一笑,道“我與李湞原本情同手足,仇公是知道的!”
聞言之后,仇士良點了點頭,嘆道“可惜如今你與李湞的關系已然決裂,否則咱家倒是有意將那后生拉到身邊來!得到此人便等同于得到河朔三鎮的支持啊!”
仇士良的臉上透著毫不掩飾的惋惜,絲毫沒有察覺到嚴恒目中一閃而過的那一抹殺機。
“有他,無我!還望仇公莫怪!”嚴恒靜靜地說道。
“哈哈哈”仇士良聞言朗聲大笑,而后走至嚴恒跟前輕輕拍了拍其肩頭,笑道“倘若你不說這句話,咱家倒是看輕了你呢!”
趁著嚴恒不注意,韋廣狠狠地剜了一眼,而后說道“仇公,既然這三人與李湞走得親近,那會不會李湞也參與了其中!甚至”
韋廣看了看仇士良,而后一臉凝重地說道“甚至李湞便是幕后的這只手!”
仇士良聞言一愣,而后看了看嚴恒,笑問“常之,你最了解這個李湞,你覺得他是否真如韋中丞所言呢?”
嚴恒看了韋廣一眼,而后說道“李湞此人心思縝密、陰險狡詐,絕不可以常理度之,韋中丞所言倒也并非沒有這種可能!”
聞言,韋廣不無得意地看了看嚴恒。
“哦?”仇士良笑了笑,而后又問“理由呢?咱家與他無冤無仇,甚至連一面之緣都不曾有過,他為何要幫著馬元贄陷害咱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