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法騙過別人的眼睛,更遑論張仲武那般的老狐貍。
除非這一萬大軍是張仲武授意李湞所建立的私兵。
顯然,這樣的結論對仇士良更有說服力一些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!”李湞回頭瞥了一眼仇士良笑道,“對了,有一個秘密或許你還不知道吧!”
“你查了所有人,卻唯獨看不起我這小小的幽州行軍司馬,或者是蕭叔在十年前的那夜,已經毀滅了所有證據?”
李湞玩味般地看著仇士良,看著那叢亂發之內藏著的那張臉。
李湞搖了搖頭,重新轉過頭去。
“你可還記得十年前蕭叔手中抱著的那名孩童?”李湞緩緩說道,“呵呵,你當然不會記得,他孩童是光王的長子!”
“啊”
此言一出,仇士良臉上的神情瞬間凝滯,口中竟是不由驚呼出聲。
仇士良雙手撥開擋在面前的發梢,渾濁的目光豁然變得無比清晰,他瞪大了眼睛望著李湞,口中更是不斷咿咿呀呀地呼喊著。
“我便是那個孩童,呵呵,你一定后悔當時沒能殺了我吧!”
李湞笑了笑,“你是第一個知道我真實身份的外人,不過你快死了,甚至連話都說不了,知道這樣的秘密又偏偏不能說出來,這滋味想來不會太好受吧!”
“哈哈哈!”李湞大笑著,看了看仇士良的雙手,又道“對了你還有手,還可以寫出來的!”
說著,只見李湞鏘地一聲抽出袖中的“障目”。
“這刀叫障目,是蕭叔的,十年前的那夜,蕭叔殺了十八個人!”
說著,李湞望著仇士良,“放心,我不會殺你,只是要剁了你的手!”
仇士良聞言驚得豁然起身,但無奈囚車低矮,身在其中的他根本無法直得起身,直得拼命地拍打著囚車的木籠,口中瘋狂嘶喊著。
李湞見狀更是肆意大笑道“放心吧,這里沒有別人,更不會有人來救你,此刻的你在想什么呢?”
“絕望?求死?”李湞伸手撥開囚車籠門,笑道“你可以出來,你出來我便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些的死法!如何?”
仇士良拼命地向后靠,連連搖頭,口中的呼喊也似乎變得更像是哀求。
“你在求我?十年前的那夜,那些人求你的時候,你心中又可曾有過絲毫的憐憫呢?”
李湞連連搖頭,將障目握在手中,笑道“要么出來痛快地去死,要么躲在里面,然后給我你的雙手!”
“住手吧!”
正在此時,李湞卻只聽身后傳來一聲冷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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