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盡管何仁厚聽不懂二人的言外之意,但還是沖李德裕微微施禮之后,拽著一副金吾衛扮相的李湞快步走了出去。
待二人離去之后,李德裕臉上的笑意漸漸凝結,深邃的目光望著空曠的窗外,似乎在擔憂著什么。
在去紫蘭殿的路上,李湞一言不發,從緊蹙的眉頭看得出,此時此刻其心中并不安寧。
又如何能安寧得了呢。
何仁厚似乎張口欲言,但每每卻又吞了回去。
“我知道你想問什么!”
盡管李湞一直跟在何仁厚身后,竟也能猜到了幾分。
“在下無意探究李司馬的身份,但為何文饒公如此篤定非李司馬莫屬呢?”
何仁厚沒有回頭,腳步不停,但卻終于有了開口的勇氣。
李湞搖了搖頭,若要向何仁厚解釋的話,就一定要說明自己的身份,但此時
李湞咬了咬牙,有些糾結。
自己并非信不過何仁厚,而是他并不能確定何仁厚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會有怎樣的反應,乃至是否會影響到此后一系列的計劃。
而且一旦自己的身份泄露,阿耶回朝之后也就不得不面臨一個天大的難題。
那就是自己的封賜,畢竟在不久的將來,河西將會迎來一個新的局面,而自己前往河西也已在阿耶的計劃之內。
到了那時,親王的身份勢必會為自己帶來諸多不便。
突然,李湞停下了腳步。
何仁厚駐足回身,有些不解地望著李湞。
“何將軍,你可愿往河西?”
李湞毫無頭緒的一句話,頓時讓何仁厚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河西?為何要往河西?”何仁厚怔怔問道。
“驅逐吐蕃,收復河西十一州!”
何仁厚頓時一愣,“李司馬為何突然說起此事?”
“回答我,你可愿往河西?”李湞神情嚴肅,再度問道。
“身為軍人,能為大唐戰死沙場、一血前恥,是何某的福分!”
何仁厚答得一絲不茍,眼神中充滿火熱。
“只是,此事并非何某”
何仁厚的話未說完,李湞便點了點頭,道“那好!”
何仁厚試圖開口追問,卻只見李湞走至其面前,緩緩說道“接下來我將要說的每一個字,何將軍都不曾聽到過,可敢立誓?”
何仁厚突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,喉結微微聳動,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,“李司馬”
“何將軍可敢立誓?”李湞再問。
“何某若泄露李司馬今日之言,必死無”
李湞一抬手,何仁厚的誓言依舊還是沒有說完。
“我乃當朝皇長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