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什......”
說到此處,延慶突然看到李湞臉上似乎泛起一絲淡淡的笑,熟悉無比的笑。
突然,延慶似乎意識(shí)到了什么,快步走至李湞跟前,問道:“他們......去了哪里?”
“殿下覺得呢?”李湞反問道。
隨即,只見延慶微微向后踉蹌了幾步,原本自己只是想借仇士良的手將李湞手中僅有的力量徹底擊潰,卻不想無形中竟讓自己陷入了無法彌補(bǔ)的困境之中。
“外面那些人......不是北衙禁軍!”此時(shí)此刻,延慶終于意識(shí)到了自己似乎無論做什么,都永遠(yuǎn)要慢李湞一步。
“殿下若想回頭,此時(shí)還不算晚!至少現(xiàn)在,陛下還未回京!”李湞緊接著叉手說道。
“回頭?”延慶拂袖冷笑,“自從皇叔祖登基的那一日起,我姐弟二人便永遠(yuǎn)回不了頭!”
“阿姊!”
“住口!”
臉色蒼白的李峻張口欲言,卻被延慶厲喝一聲阻了回去。
“你以為皇叔祖回京之后便會(huì)饒了我們?你莫忘了,皇叔祖最恨的人是誰!是阿耶!是你我的父親!”
延慶聲色俱厲,幾近失態(tài)。
原本運(yùn)籌帷幄、勝券在手的延慶公主,僅僅只憑李湞一句話,便瞬間接近崩潰。
丌元實(shí)的死活延慶并不在乎,但丌元實(shí)之死換來的,卻是李忱的活。
延慶并不懷疑李湞這句話的真?zhèn)危驗(yàn)樗_信,李湞既然敢闖到這里,便擁有足夠的底氣。
而這個(gè)底氣便是,李忱可以安然回京。
因?yàn)橹灰畛阑鼐敲催@一切的一切都將重新歸于原點(diǎn),而伴隨著的,必然是無數(shù)的人頭落地、血流成河。
“你......你為何要幫皇叔祖?!”延慶玉指一伸,不解地望著李湞,是氣憤,也是無助。
這一切本如自己設(shè)計(jì)的那般順利,只因李湞的出現(xiàn),讓這唾手可得的勝利重新又墮入萬劫不復(fù)。
“因?yàn)闇澥潜菹碌某甲樱谴筇频某甲樱⒉荒軄y,大唐不能亂!”李湞垂首答道。
“李峻登基,一樣可以讓大唐重現(xiàn)輝煌強(qiáng)盛,一樣可以給你需要的東西,甚至更多,你為何不能助我?”延慶依然心有不甘。
李湞輕輕搖了搖頭,“也許吧,但只是也許,湞不能拿整個(gè)大唐去做賭注,天下輸不起,百姓更輸不起!”
聞言之后,延慶的身體如被抽空一般軟弱無力,淚如泉涌地望著李湞,眼中滿是絕望,盡是無助。
“殿下,回頭吧!”
說著,李湞意味深長地看了李峻一眼。
李峻無奈地?fù)u了搖頭,沖李湞擺了擺手,“你走吧!”
李湞再度叉手行禮,輕聲說道:“今日......李湞不曾來過公主府,不曾見過二位殿下,不曾聽到什么,不曾見到什么,外面那些人只是來保護(hù)二位殿下的,他們不會(huì)踏進(jìn)公主府半步,也不會(huì)離開公主府半步!”
“若二位殿下還信得過李湞,一切自有湞去處理!杞王還是杞王,延慶公主還是延慶公主,一切都不會(huì)改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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