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恒苦著臉看了看三人,用近乎哀求地語氣說道:“可你們在這罵了半天,到底想讓我說什么啊?”
鄭畋聞言一愣,看了看李湞,茫然道:“是啊大郎,咱們讓他說什么?”
李湞聞言白了一眼鄭畋,而后向嚴恒叱道:“就說你如何成了皇帝的走狗!如何將我等的秘密出賣給了皇帝,你又得了什么好處?!若有半點隱瞞,老子剝了你的皮!”
嚴恒聞言不禁嘟囔道:“你這話若是讓圣人聽了去,可是大不敬!”
“放肆!”李湞猛地一拍石案,指著嚴恒如潑婦般罵道:“你這走狗,再說這等廢話,老子便讓你去給劉弘手下做鏢師去!”
嚴恒這才撇著嘴說道:“圣人問我的事,我總不能有所欺瞞吧,況且這錢還不都是你們父子拿了去,又有何區(qū)別?”
李湞聞言更是怒不可遏,道:“放屁!老子的錢是老子的,圣人的錢也是天下的,這能比么?你若不多嘴,今日我這一千匹戰(zhàn)馬的錢一文都不用出,現(xiàn)在倒好,不僅沒討來一文錢,反倒被訓(xùn)斥了一頓!更重要的是劉弘這買賣算是廢了!”
“圣人早知道劉弘鏢局的事情,又不是我說的!”嚴恒爭辯道。
“可盧龍每月送來的幾車東西卻是你說的!”李湞冷哼一聲,道:“那可是每年幾十萬貫的買賣,看吧,我這阿耶遲早得把手伸到劉弘那里去,廢了廢了!”
李湞連連頓首嘆息,惹得嚴恒此時竟真有些覺得自己是個出賣兄弟的走狗。
鄭畋與高駢二人也用眼神將嚴恒虐殺了一遍又一遍,盡管每月劉弘送來的錢都被李湞不知廉恥地拿了大半,但多少還能良心未泯地分給自己一些。
倘若日后真如李湞所說被皇帝占了去,這錢怕是就與自己再也無緣了。
“阿兄,這是怎的了?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此時只見李漠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,見三人這副模樣,不由好奇問道。
李湞頭也不抬,指著嚴恒,罵道:“這走狗將我們的錢出賣了!”
“多少錢?”李漠隨口問道。
“每年幾十萬貫啊!”鄭畋痛心疾首道。
“哦!”李漠竟是不動聲色,而后自顧轉(zhuǎn)身離去,不過走了幾步卻又折返回來,問道:“這些錢......能買幾桿陌刀?幾具鱗甲?幾匹戰(zhàn)馬?”
鄭畋:“......”
高駢聞言則不假思索地答道:“約莫兩千桿陌刀,一千六百具......”
不待高駢說完,李漠張開兩只大手便向嚴恒沖了過去,“嚴大郎!我要掐死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