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在神策軍右翼扎營休整!”
“佑王打算如何攻城?”朱邪赤心追問。
“進去和他談談!”
朱邪赤心猛地抬頭,眼中滿是迷茫。
......
大明宮,三清觀。
三言兩語間,延慶無疑已將河西局勢說得明明白白,這不由得讓程伶兒都自嘆不如,同時自顧心中慶幸,幸而延慶未掌實權,否則這朝堂之上又是另一番光景了。
“既然陛下有意讓李湞去見論恐熱,為何不下一道明旨?何必如此繞老繞去的讓人猜著做事!”一旁的趙婉不由替李湞打抱不平。
程伶兒隨即笑道:“傻妹妹,陛下一道明旨不難,可若是走漏了消息,論恐熱怕是便沒那么容易上當了!”
延慶則不以為然,道:“其實明旨倒也并非不妥,只是眼下還不是時候,畢竟單憑論恐熱的能耐還不足以與尚婢婢一較高下,重點在于尚婢婢,此人心機深沉,難保他得知消息后不會自降身段與論恐熱聯手!”
“不錯,其實只要李湞見過了論恐熱,尚婢婢知道與否便已不那么重要了,但在此之前,絕不可讓尚婢婢有所察覺!”程伶兒附和道。
聞言,延慶莞爾一笑,“一個四分五裂的吐蕃,對我大唐來說才是最有利的?。 ?
趙婉仍是眉頭緊蹙,擔憂地說道:“只是不知大郎此去夏州城,會不會有什么危險!”
延慶嫵媚一笑:“呵......他?若論那些烏七八糟的歪腦筋,便是三個論恐熱加起來怕也不是對手!”
......
日當正午,夏州城內嚴陣以待的吐蕃守軍并沒有等來沙陀人的第三次進攻,暖帶著溫度的光線自每個人的頭頂直射而下,似乎讓所有人都忘記了就在不久前,這里還是一片腥風血雨。
一名身著吐蕃扎甲的士兵將頭盔輕輕摘下,輕柔地撫弄著那一支輕羽,身側的藤甲早已破裂,僅殘留了不足一半。
突然,不遠處的一名吐蕃士兵厲聲高呼:“城外有人!”
幾乎就在同時,士兵順勢將頭盔重新戴好,隨手向箭囊中捻出一支羽箭,上弦、彎弓一氣呵成。
“一人?”
士兵滿臉狐疑地望向周遭同袍,手中羽箭也不由放松了幾分。
“我乃大唐佑王李湞,不知你們那位尚恐熱大相可敢與我一見?”
一名吐蕃千戶長冷著臉,右手將緊攥著的箭羽猛地松開,隨即箭矢如電,待再看時,那支羽箭卻早已釘入城外那人身前半尺。
千戶長冷哼一聲,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人,道:“速去稟報大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