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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又是鬧哪出兒?”她怎么一點兒沒發覺異樣,“要報警么?”好像有兩天沒看見沈老先生了。
“報什么警,他沒皮沒臉的,自己跟團出去玩兒去了。”
“你怎么不去啊?”感情旅游去了,差點兒以為真的離家出走,嚇一跳。
“生氣呢,去什么去!”
“啥事兒?”
“你對象的事兒,對門兒介紹了個,我不稱心。”老媽一臉不高興。
“哦。”沈深沒說話。老爸的意思她知道,畢業暫時不工作也行,找個人嫁了,早點生個孩子,于是他跟老媽就開始張羅。不過沈深一點兒都不急,他倆都能相中的,估計還沒出生。
“對門那個老不死的,介紹了個人,夸到天上去了,結果呢,居然是個已婚的!離過婚的介紹給你,安的什么心!我說了幾句,你爸還不樂意,說人家也是好心,哪怕見個面說不合適就算了,給人家個面子,什么宰相肚里能撐船。屁!我肚子里現在孩子都不裝了!”
“哦。”又是對門,難怪在背后說自己,原來是跟老爸老媽鬧別扭了。
“哎我說,你大學幾年不是一堆狐朋狗友么,怎么就沒個男朋友?”李女士槍頭一轉,指向沈深。
“都說了狐朋狗友,怎么能做男朋友?他們做您的女婿,肯定不夠格兒的。”
“這倒是。這嫁人啊,是門學問,可得好好挑,俗話說,女人嫁人,就是二次投胎啊”
沈深心里唱起了岳云鵬的五環之歌,唱了三遍,老媽念完了:“媽,您說得對!所以我的幸福,就靠您的火眼金睛了。”
“對,我們只要一條戰線,就不怕你那老頭子糊涂。”
看李女士那興奮的眼珠子,沈深決定下午出去轉轉。早上已經沿著護城河走過了,下午就逛街吧。出門前,老媽還特意問她有沒有錢,既然這么擔心她的皮夾子空了,收飯錢還這么爽快,更年期婦女,有點看不懂。
商場里,夏裝打折,秋冬新款正強勁,沒有心動,亦沒有行動。
正沒勁的時候,褲兜里有震動,掏出手機“啥事兒,桑桑?”。
要細說桑靚跟沈深的緣分,那就長了,得從幼兒園開始。也不知前世她們做了什么,居然從幼兒園一直同學到大學。小學聚會、初中聚會、高中聚會,以后的大學聚會,兩個人都快相看兩厭了,無奈就是逃不出彼此的手掌心,主要是自己逃不出桑靚的手掌心,想到上次的頂包,沈深無奈又一聲嘆息。
“在哪兒呢?”好大的背景聲音,桑靚不由皺眉。這小妮子最近不知又鬧什么別扭,好些天沒聯系她了。
“十字街上。”
“是嗎,那好,等著,我的車很快就到,不下停車場了,撿了你就走,去路邊候著,金鷹那樓旁邊。”打完,收線。
沈深停頓兩秒,反應過來這是真的,好吧,反正沒事兒,準備早早去路邊等著。
靠墻站著,太陽有點大,拿出墨鏡兒戴上,好像誰說過,太陽光直射在眼睛周圍,會長雀斑,還順便送了這幅墨鏡。真是好心人啊,可惜她已經不記得那人的名字了。
感覺站了好久,沒看到桑靚的車影子。有點累,沈深索性坐了下來,地磚上很干凈。為了不妨礙路人走路,她收腿,雙手抱住,下巴擱在膝蓋上,做望穿秋水狀。
眼皮耷拉下來,最近的生物鐘實在有點混亂,該睡的時候睡不著,不該睡的時候困得要死。
好像有個人在面前停了下來,個子挺高的樣子,正好,幫忙遮遮太陽。接著,一只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伸到她面前,食指和中指之間,夾著一張紅票子。
順著那手,沈深向上看過去,一男子,要不是別這么嚴肅,算是個養顏的帥哥。又看看紅票子,他幾個意思?包養我?少了點吧。
男子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