園子里的小香梨,去年新嫁枝兒,今年就有成熟果,而且,味道還真挺不錯。
這第一個品嘗的人,可不是阮泱泱。算得上吃一塹長一智,盡管也知道這梨子吃了還不至于流鼻血,但又擔心不好吃,她可不出丑?
于是,其他人都吃了,又叫小梨和小棠嘗了嘗,她這才吃。
果肉相當綿軟,梨汁豐厚,皮又特別薄,真是不錯。
這本來就養(yǎng)園子的人,吃起這些東西來,那花樣兒可是繁多。
而且,越是侍弄這些東西有經(jīng)驗的人,那做法兒就特別多。當即,就在這園子里擺起了‘宴席’,馬長岐是要把手底下這些人看家的本事都使出來。
靠著山下的地方有房子有亭子,房子是侍弄園子的人住的,亭子那就是閑坐的。
此時,園子里的那些人在亭子下用小香梨做吃的,當場就能配出酒來。還能就著肉吃,調(diào)出酸酸辣辣的汁子來,這吃法有些野,但某些方面來說又的確是雅。
阮泱泱靠在亭子邊緣的欄桿上,看著遠處那來回搬運果子的人,一回直接搬兩大筐。
兩個大筐裝的滿滿的,然后摞到了一起,他就那么抬著。大筐都擋住了他的視線,但他好像每日都這樣來回走,已經(jīng)十分習慣了,不去看路也走的特別快。
兩刻鐘吧,這個人往返了三四次,阮泱泱都不禁開始輕輕搖頭,別看這人長得瘦,還真有膀子力氣呢。
因為她一直靠在這兒動也不動的瞧著一處,以至于其他人也開始看過來,剛剛還在閑談呢,這會兒也不談了。
亭子里安靜下來,只有下面在做事的人忙碌的聲音。
淡淡的酒香飄過鼻端,阮泱泱深吸口氣,這才收回視線。
往別處一看,就對上了鄴無淵的眼睛,他就坐在她半米開外處,他盯她時間最久。
又看了看馬長岐,阮泱泱笑笑,“馬公子,在你這里做事,是如何給工錢啊?”
“這具體如何給工錢,在下還真不清楚。那位,范叔,是我家中的管家,一切都是他在處理。”亭子下,做事的人一旁,一直有個中年人站在那里,那就是馬長岐家中的管家。
“那邊有個人,做事真是不惜力。我覺得,就搬運工這一職,他一人承擔這一個園子,也完全能勝任。待得何時我若有興致,也在湘南盤個園子下來,馬公子可得割愛,把這人讓給我,這人絕不會偷懶。”阮泱泱看了好半晌,得出的就是這個結(jié)論。
馬長岐站起身,走到她身旁也往那邊看。只一會兒,那個人又抬著兩個大筐出現(xiàn)在視線當中,大步而行,又看不見前路,但絕不畏縮。
就見他呼呼的走過去,馬長岐也樂了,“這人啊,在下知道他怎么回事兒。唉,小姑姑若有心養(yǎng)個園子,在下這里的人但凡能用上,都送去給小姑姑效力都成。”
“聽馬公子這么一說,似乎這人還有點兒故事,說來聽聽。”是否養(yǎng)園子這事兒,再說。主要是,受不住這湘南的天氣。
“這人啊,叫德德。沒人知道他姓什么,反正他也不怎么說話,問他名字,他就說德德。具體這是否是他名字,倒也不清楚,反正都這么叫他,他也知道這是在喚他。這人呢,是我家管家從東夷回來的路上撿著的,當時已經(jīng)出了關口,就在林邊發(fā)現(xiàn)的他。撿回他的時候,他可比現(xiàn)在要傻的多,懵懵懂懂,似乎一片空白一無所知。當時看他穿的衣物,倒也不應該是個無家可歸之人。管家把他帶回來,又找了大夫給他看病,沒看出他生了病或是受了傷。只是后來,在城里偶遇了一位僧人,這僧人說,他可能是被施了祝由術。”馬長岐介紹,正因為這個德德經(jīng)歷奇怪,所以他才會打聽仔細。若換了這園子里的旁人,他哪兒會知道其過往。
“祝由術?”阮泱泱緩緩的皺眉,應當就是催眠吧。
催眠這個東西,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