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一些,給亭子下的德德送了過去。
德德果然開心了,可又很懂禮貌的,先朝著小棠點點頭,這才接過。
阮泱泱在亭子里看著,這德德吃東西的時候可不是狼吞虎咽,反而在細嚼慢咽的,儀態還挺好。
由此看得出,他之前的教養是十分好的,這必然不是小家小戶能養的出來的。
在馬長岐這園子里逛蕩了許久,阮泱泱又多次近距離觀察了一下德德,看他干活,來回的搬運大筐,一點兒也不惜力。
這干活倒是真的實實在在,他也沒什么心機,累的流汗了就自己默默擦擦,之后接著干。
不過,這園子里的人對他倒是挺好的,最起碼沒有看他傻,一個勁兒的欺負他。
搖著扇子,阮泱泱緩緩的朝著小路那邊走,鄴無淵和馬長岐已經等在那兒了。
“馬公子,你這園子真是不錯。待得我這腳徹底好利索了,我可還要再來討教。”走過來,她收起了扇子,之后就被鄴無淵拽到了小路上。
“隨時恭候。小姑姑能喜歡在下這園子,也是在下的榮幸?!瘪R長岐連連點頭。
鄴無淵松了手,又側目看她,天氣太熱了,她鼻尖都沁出了汗來。
“三日后去和郡王府赴宴,事情一過,你若真感興趣,可以請馬公子好好給你講講如何養園子?!彼吐暤?,聽著那語調沒起伏沒感情吧,可又真的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縱容。
阮泱泱立即點頭,“那就真的要叨擾馬公子了。”這話接的也算是天衣無縫了。
鄴無淵的意思很明顯,這湘南的事情沒結束,自然短時間內不能離開。和郡王要設宴賠罪,賠完了罪,還在這兒不走豈不是奇怪?
既然如此,那就只能她‘上場’了,如何驕縱,如何肆意,想干啥干啥,拖得鄴無淵也沒辦法。
這樣一來,說不準還得在湘南停留多久呢。
反正,她心里清楚,這壞犢子一開口,她就知道該怎么配合。
當然了,這是正事。可細想想,就算鄴無淵要干的不是人事兒,她也還是會配合。無論如何,她和他屬同氣連枝,不好聽的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。他不干人事,沒準兒她還會幫忙,讓這‘不是人事兒’更完美些。
鄴無淵是不知阮泱泱這心中最深處的想法,如若知道,那……
慢慢的往外走,后面親衛還提著幾個精美的籃子,里面是新鮮的果子。
出了園子,和馬長岐道別,阮泱泱就坐進了軟轎里。
軟轎的窗簾是掀開的,她坐好了,無意間往外一看,便瞧見了馬長岐跟在鄴無淵身后,朝著馬兒那邊走。
馬長岐在說話,可不似一直以來笑容滿面的樣子,此時真是顯得小心翼翼,還特別謹慎。
聲音很小,明明距離不算太遠,可是阮泱泱什么都聽不到。
有馬兒和親衛等人擋著,阮泱泱也只來得及一瞥,就也見不到什么了。
剛剛在園子里,她和小棠小梨在管家的帶領下逛了很久,那時鄴無淵和馬長岐單獨待在一處。
很快的,隊伍出發,過了小橋,返城。
軟轎晃晃悠悠,靠坐在里面的阮泱泱搖著扇子,一邊思忖著那馬長岐的目的。
馬長印是他的兄長,和郡王妃是他的長姐。其實可以這么說,他們馬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。如今這形勢,在湘南來說,他們馬家說是如日中天也不為過,畢竟這湘南唯一的皇親國戚,可是和郡王。
若是在這這種‘政治風向’上出現了問題,不僅和郡王會受牽連,他們馬家可就全完了。
目前為止,尚無法得知馬長印到底是怎么回事兒。鄴無淵必然在調查,可他又不說,她也只是在某些問題上配合他而已。
和郡王安排許久的‘賠罪宴席’終于要開始了,這也正好是阮泱泱見魏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