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可愛的緊。
下頜微揚,略睥睨的看他,暗暗的嗤了一句勾人,但眼睛也沒移開。好看的嘛,都喜歡看。盡管現在以她的道行,應當看穿這些下作的勾搭,可最后還是沒管住眼睛。
終于到了時辰,要開爐了。
這個時候,她把人都趕出去了,誰也不許進來。
不過,再這之前,她倒是特意把馬長岐給喊來了,不為別的,因為這一爐丹藥,都是給她大侄兒補身的。
藥爐的門被關上了,其他人都站在外頭。
其實也沒誰,前男友,大侄兒,還有一個不認識的諸葛閑。
鄴無淵眼下自然是知道了那煉丹爐里的丹藥是為誰特意而制,他站在那里,雙手負后,不時的冷冷掃一眼馬長岐。他都不用說話,就只是眼神兒一掃,馬長岐就明白他什么心思。
還能什么心思,嫉妒唄!
馬長岐就覺得,真嫉妒到無以復加,那就跟阮泱泱實話實說。告訴她,他馬長岐不是她大侄兒,他鄴無淵才是。
可是,鄴無淵敢說么?
前塵一切都忘了,阮泱泱現在認為她和鄴無淵之前是男女有情的關系,不再有輩分之差。這對于鄴無淵來說,絕對算得上是大好事了。
他是萬萬不敢在這個時候告訴阮泱泱,他才是她殘存記憶里的那個大侄兒。
其實轉念一想,她阮泱泱惦記的,不還是他鄴無淵嘛。
拐著幾個彎兒細想想,鄴無淵在這重新洗牌的時候,是占便宜的。無論她殘存記憶里的那個,還是眼下把他當成前任的,他都占了大便宜嘛。
這會兒,阮泱泱特意把他這現任大侄兒叫來,要把補身的丹藥給他,其實給的就是他鄴無淵。
院子里只有兩盞青色的燈籠,也不怎么亮,乍一看跟鬼火似得。
空氣中飄著一股特別好聞的味兒,是從藥爐里傳出來的。
馬長岐站在門口那兒,距離很近,作為現任大侄兒,他跑到這近處來站著,看起來也是順理成章。
而作為前男友的,就得站在遠處了,哪能隨意靠前。
“別氣了。她都糊涂成這樣了,還記得自己有個大侄兒呢,什么好的都要給大侄兒,可不就是在惦記你。”諸葛閑看不過去了,勸慰。在他看來,鄴無淵這會兒生氣,也是在跟自己較勁生氣。
鄴無淵眉頭動了動,反而皺的更緊了。
“是啊,都糊涂成這樣了,還記著自己輩分大。”鄴無淵也是沒辦法,就覺得她好像也特別喜歡給他當姑姑,占了個大輩分,可開心了。
“可現在她不覺著將軍你之前是她情郎嘛。”諸葛閑清淡的臉,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。他覺著,事情忽然這樣發展,也未嘗不是好事。
說到這個,鄴無淵的眉頭卻是舒展開了。
諸葛閑看了看他,緩緩搖頭,估計他之前是從未想過,還會發生這種好事兒。
終于,藥爐的大門打開了,小道仙兒出現在門口,只是朝站在臺階下的馬長岐招了招手。其余的人,她好像都沒瞧見似得。
馬長岐立即踏著臺階走了過來,就見阮泱泱拿出兩個一掌高的瓷瓶,放到了馬長岐的手里。
接著,馬長岐自然是連連感謝‘他姑姑’的辛勞。
這大侄兒還算懂事,圓天也較為滿意。
她是累了,不過‘仙人’風范猶在。
拂了拂道袍,她看著馬長岐,“每日服食兩顆,切不可一次服食過多。強身健體,重要的是補足腎氣。你呢,看樣子現在也有些錢,娶媳婦兒生娃,這一切的一切,身體是為本錢。”長輩姿態,她訓著話,字字真理似得。
馬長岐也連連點頭,心里頭卻真是哭笑不得。
她怎么就瞧著他腎氣不足了?
再說了,沒準兒在她殘存的記憶里,她那‘親大侄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