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撲,頗有餓虎撲食之風姿。
她整個人撲到身上,鄴無淵雖不明,可自然是條件反射的伸出雙臂抱住了她。
只不過,她可真不只是這么一撲,雙臂摟住他脖子,兩條腿也自動的在他后腰處擰到一起,跟上了發條似得。
這造型,與猴子也沒什么差異了,而且做的那才順溜。
她也不管她那么猛地撲上來會不會嚇到鄴無淵,也不管她那過于強猛的一撲逼得鄴無淵都不由后退一步,撐著穩住身體。
托著她,鄴無淵那一瞬自然是不解的,很迷惑。只是條件反射的托抱著她,感受著她緊緊地圈著他的脖頸。那勁兒大的,他呼吸都有點兒困難了。
低著頭,臉埋在他耳朵一側,也不吱聲,就這么抱著,非要掛他身上不可。
亭子內外的人看著他們倆,說實話,都被嚇著了。
不說其他,就只單單按照阮泱泱以前的性子,她這個人,就做不出這種事。
鄴無淵從迷惑不解中回過神來,穩住身體,同時又托著她晃了晃,“到底怎么了?”
微微側頸,讓她更舒適的窩在他耳朵邊兒,她呼吸時吹的氣兒,絲絲都鉆進了他耳朵領子里。
圓天不吱聲,她就是要這樣,大庭廣眾,大張旗鼓,如此囂張。
“是不是今天煮面沒收獲啊?也不是什么大事,再繼續試,總是能試出來的。”托抱著她往亭子的邊角處走,她那么一坨掛在他身上,也是輕飄飄的。
圓天一身道袍,她也沒覺得自己這樣有啥不合適的,反正就是想這樣。任他抱著走,她依舊把臉埋在他耳朵那里,不吭聲。
托抱著她到了亭子最邊角處,背對著亭子內外的其他人,鄴無淵真像抱著個什么大熊一樣,輕輕地搖晃了幾下,“到底怎么了?你得說出來,我才能給你解決啊。”聲音放的很輕,這種語調,是獨屬于她的。
“我腿疼。”她終于開口了,弱弱的,清晰的鉆進了他的耳朵里。
“腿疼?我看看好不好。”微微側頸想去看她,她卻偏又把雙臂給收緊了。這是死死箍著他呢,就不放松。
被她箍的動彈不得,鄴無淵不由笑,哪有曾想得到有一天,還會被她這樣緊緊抱著。
她這樣,鄴無淵倒是也明白了,她說自己腿疼就是個借口,原來就是想抱著自己。
很好啊,他也喜歡她這樣抱著自己,全部的依賴。
兩個人這樣,其他人只是也不能一個勁兒的看。在稍稍驚奇,鄴無淵抱著阮泱泱走到最遠處時,他們也都移開了視線。
小棠和小梨也撤了火,退出了亭子。
此時唯有這兩個人待在亭子里,只不過僅一個人站著,另一個是掛著的。
“我大侄兒呢?”那個埋在他耳邊的人又說話了,不過問的是她那個現任大侄兒。
“你若想見他,叫他過來便是。”鄴無淵現在也不會因為她‘疼愛’大侄兒心生嫉妒了,她想見,那就見。
“剛剛那個合南小姐認識我大侄兒,我也不知道他們關系如何,相處的怎么樣。免得我總是想來想去的,所以,想當面看看他們倆配不配。”她頭也不抬,繞在他后頸的手開始去摸他的頭發。
一聽這話,鄴無淵真是有那么片刻的無言。她這糊涂腦袋,可怎么辦好啊!
“你那大侄兒不能與合南小姐在一起,即便在你看來他們很相配,那也是不能成的。”他輕聲的說,這會兒又想笑,她這都想什么呢?是怎么就看出來項合南與馬長岐相配了?或許,到底是血脈相連,他們長得有些相像,愣是讓這腦袋糊涂的家伙看出夫妻相來了?、
“為什么不能在一起?鄴無淵,你還管別人的姻緣呢?”他說完,她就咻的直起身體了。原本交叉在他頸后纏繞他頭發的手也挪了過來,自動的落在了他的耳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