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聲把她給吵得,她才不斷的翻滾,不然她其實一直睡得十分安穩。
“哼,信你的邪。你這是在拐彎抹角的轉告我,你想討個二房?你信不信你的二房會死的很慘,血刺呼啦的死你跟前兒。”她哼了一聲,才不懼怕呢。他敢討,她就敢動刀子。
鄴無淵低笑出聲,發自內心的愉悅,笑的聲音都是極其動聽迷人的。
阮泱泱覺得耳朵都癢癢了,他那笑聲從喉嚨里震出來,低沉而又渾厚。明明有時瞧著跟個跟個剛斷奶的小獸,這會兒聽著笑聲又充滿了男人味兒。
這就是個魔,渾身上下,從內而外,充滿魔性。
閉上眼睛不去看他,又覺著根據兩人的關系,他就是她的,她有啥不能看的?
由此,眼睛又睜開了,像在和自己斗氣似得,不眨眼的盯著他看。
用手指把她眼前的碎發撥開,對上她的眼睛,這睡醒了便能瞧見她這模樣,可不開心嘛。
手又重新落在了她的頭上,輕輕地揉著,“今日回家么?其實,在這寺中倒是也好。不能讓你一個人睡,我便在這兒守著你。睜開眼了,就瞧見你了。”
他聲音壓得低,又是真的帶著笑的,好聽的,讓阮泱泱覺得自己都要炸毛了。
“魏小墨呢?”她問,趴伏在那兒不動彈,只是盯著他看,心里頭還在給自己做建設。這就是屬于她的,她得盯著看,不止得盯著看,到時還得上手呢。
“跑了。”鄴無淵如實相告,他回答時,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情,好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。
沒想到,那魏小墨還挺有能耐。
微微噘嘴,“算了,跑了就跑了吧。反正,你不是也派人在東夷調查嘛,肯定能查出來。”
“泱兒,你還是更愿意相信我,對不對?”摸著她頭的手落在她額際,他低聲問著,又微微低頭靠近她幾分,呼吸都打在了她的額頭上。
“嗯。”那是必然的,她還是更相信他一些。
隨著她答應了,他也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,覆在那里,沒有離開。
以前,她便是維護他,即便是打著長輩之名。
如今她糊涂錯亂成這樣,還是偏向他的,某些東西,其實沒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