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美好之物,必然是足夠吸引人的。更何況,本就心有覬覦,那可不是更看的明目張膽。
所以,他的表情有變化,盯著他看的人,必然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。
阮泱泱眉頭一動,下一刻,她轉著眼睛看向他手里的信,他卻是已經把信紙給折起來了。
“我看看。”伸手奪過,她才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呢。
鄴無淵的確是不太想讓她知道,不過,和她搶奪那也是必然不能的。
看著她把信給拿走,他也只是稍稍調整了一下臉色。
舔了舔唇上沾染的已干涸了的地莓汁,即便如此,還是很甜。
咬著嘴唇,他的動作全然是無意的,不過,卻生生的營造出一種極致撩人來。
看完了信的阮泱泱抬起頭,可不一眼就瞧見了他那撩人的模樣。
彎起嘴角,阮泱泱也不知該說些什么,反正,她就覺著,如果他也像魏小墨那樣,不知得把多少人搞得五迷三道神魂顛倒。
“迷魘我的那個人,已經徹底瘋了。聽魏小墨之前的意思,這人好似也沒瘋到這種程度。似乎,他是一點一點瘋成這樣的。”微微歪頭,她還在盯著他呢,嘴上說著正事兒,眼神卻是明目張膽。
鄴無淵輕輕地頜首,“似乎是這樣的。”最初榮遺抓到那個人時,他還會表現(xiàn)出驚恐來。可之后,剁掉了腳,除了唉唉叫之外,連驚恐也沒有了。
“也不知,他再逐漸變瘋的時候,有沒有什么征兆?或者是,身體上出現(xiàn)一些什么特別的情況。”她捏著信,接著說,眼睛也一邊在盯著他的臉看。
她會問這種話,讓鄴無淵心里頭也跟著咯噔一聲,他盯著她的眼睛,仔仔細細的看,“泱兒,你是不是近段時間,覺得身體有不適的地方?”
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轉,她笑笑,隨后點頭,“做惡夢醒來的時候,眼睛會疼。”
抓住她的手,鄴無淵站起身,扯著她,讓她轉了一圈,最后坐在了他坐過的椅子上。
把她按在那兒,他單手托著她的下頜,居高臨下,仔細的盯著她的眼睛。
他是真擔憂,而且隱隱的有一種被嚇著了的樣子。
下巴被他掌著,她想挪動都挪動不了。阮泱泱皺了皺眉頭,之后抬手抓住他的手腕,“別看了,隔著眼珠子呢,你能看到什么呀。除非,你把我眼睛挖出來,深入的研究一下里頭到底怎么了。”
鄴無淵的確是心焦,眼睛疼?他可沒忘了那時她眼睛流血的事兒。
“在這兒等著。”抓著她的手使勁兒的握了握,他隨后放開她,快步的走出了房間。
坐在那兒,阮泱泱撇了撇嘴,這事兒之前她沒說,就是覺著但凡說了,鄴無淵必然得著急。
看她算的多準,他這可不就著急了。
捏著地莓放進嘴里,慢慢的吃,另一手拿著那封信左看右看。這個榮遺真是事無巨細全部向鄴無淵上報,并且,觀察的仔細。
她雖是不認識這個榮遺是誰,但如今看來,必然是鄴無淵手底下非常得力的人。
含著地莓,她又把手里的信給完整撐開,再次把這封信都看了一遍。
他們在抓到那個人的時候,還抓住了一個在他身邊伺候的奴仆。他一直在被很好的保護著,身邊服侍他的也不止那一個奴仆。
只是他們攻進去之后,那些人做鳥獸散,只有那個奴仆跑得慢,被逮住了。
如果他本人已經瘋了,無法知道他之前的過往,但一直伺候他的奴仆肯定能知道啊。
榮遺或許會很心細,但是,他或許不會在意人身上發(fā)生的一點點不適,畢竟對于一個已經腦子不清楚甚至開始發(fā)瘋的人來說,有個頭疼腦熱,也并非是什么值得關注的事。
如果那個伺候他的人十分盡心,從他那兒就能得到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