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遺的‘懲罰’其實也沒堅持多久,因為很快的,阮泱泱就吃藥了。
吃過藥,她就進入了另外一個‘極端’,饒是之前也知曉些,如今瞧見了,榮遺還是頗為感慨。
這分明就是兩個人啊,一個熱情如火,黏黏膩膩。一個慵懶迷媚,嬌軟無敵。
把自己清洗干凈,榮遺看起來好多了,只不過,唇依舊是紅,襯托的臉更白了。
他一直都是這幅生病了的模樣,那雙眼漆黑幽深,藏著的,可都是心機。
看著鄴無淵從阮泱泱的房間出來,雖是滿面沉定,不過榮遺看得出,他是在擔憂焦躁的。只不過,這么多年行軍打仗,想隱藏情緒,還是輕而易舉的。
“將軍,阮小姐這是睡下了?諸葛閑的藥果然厲害,吃了之后,前后差距甚大,根本不是一個人。不過,要我說,將軍這也算是體會了一下冰火兩極,倒也是福分。”并肩同行,朝著諸葛閑所在的地方走,榮遺一邊笑道。
鄴無淵微微搖頭,不過,卻沒有說什么。
見他不吱聲,榮遺卻笑容依舊,“阮小姐如此熱情,將軍就沒有撐不住的時候?反正婚期已定,板上釘釘,將軍其實,也未必要墨守成規。”更重要的是,待得阮泱泱清醒了,反正事實已成,她也只能認命了。
當然了,他們都是站在了鄴無淵的角度,不只是他榮遺,或是手底下的其他人,包括那下了圣旨給這件事掄上一大錘的項蠡,可不都是為了他鄴無淵。
“她病了,我又豈會胡思亂想。”嗯,話是這么說。可是,只有他自己知道,不會胡思亂想?不會擦槍走火?不會……他又不是木頭。
榮遺輕輕頜首,“屬下還是最欽佩將軍。”
鄴無淵沒有再說什么,一同往諸葛閑那兒走,那里殺豬似得叫聲,還未接近就聽到了。
諸葛閑其實是個醫學狂熱者,在兩國還打仗時,他所有的研究都處在血腥之中,也沒人覺得怎么樣。如今,已經不打仗了,他這忽然間的又開始‘舊事重做’,可不就顯得血腥變態了嘛。
也好歹是周邊的人算見得多了,倒是也能做到見怪不怪。
那個瘋傻的家伙被捆綁著,剝的一絲不掛,因為腳被砍掉了,乍一看,真的有點兒瘆人。
躺在木床上,他像待宰的羔羊,不過他自己卻是不知道的。還是瘋瘋傻傻,好像是在嘟囔些什么,但是根本就聽不清。
而發出殺豬般叫聲的是他那個仆人,被吊起來,諸葛閑在拿他做研究呢。
鄴無淵沒有走進去,站在門口,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個瘋傻的人,那已經不成稱之為人了。
“在東夷,會這種邪門歪道的人,似乎挺多的。不過,若說高手中的高手,卻也都是浪得虛名而已。這個人,倒是有些真本事,不然的話,也不會被留在墨府。其實想想,倒是阮小姐超乎所想,能把這樣一個高手給反魘成這個鬼樣子。”榮遺雙手背后,彎身站在木床邊看了那瘋瘋傻傻的人一會兒,隨后嘆道。
那邊,諸葛閑兩手都是血的走過來,他面目淡然,這模樣真像個魔鬼。
“這個人啊,其實也一直在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,所以才會越陷越深。究其原因,就是他太懂了。阮小姐,看起來也是如此,雖說她現在看起來糊里糊涂,不過,她也的確一直在掙脫,這種情況可不太妙。”諸葛閑邊洗手邊說道,這些話,也是必然要讓鄴無淵聽到的。
榮遺輕輕頜首,“所以,我想,不如再去一趟東夷,再尋一尋這方面的高手。或許,能讓阮小姐醒過來。”東夷也是很大的,人口很多,想要找人,并不是那么容易。
“可以試試。不過,東夷人對咱們大衛人,可是無比防備,即便是找到了那樣的高手,也不可輕易嘗試。但,可以先把人抓著,送到我這兒來。實在不行,就全部都拆開,我把他們的